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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她叫钟娅歆,是谢怀铖的女人,既是沈肄南的弟妹,又是他的大嫂。”道上规矩,身份各论各。
“什么女人?”
“这是什么?”
其余几个人走过来看了眼照片。
切西尔嗤笑:“看着这么幼瘦,成年了吗?出门谈生意还带个拖油瓶,呵。”
纳索帕皱眉盯着他,“谨言!”
在场诸位论年纪、论资历,哪个不比沈肄南深?也就这个冒出来的后起之辈野心足,胃口大,再多的市场依旧不满足,现在的手越伸越长,企图挤占他们的生意的不说,还让他们不得不提防这颗定时炸弹。
切西尔一脸怒意,但开口的到底是他们中最有威望的纳索帕,也就没再说什么。
这时,外面传来动静,一行人望去,隔着镂空的白色墙面,他们看到一长排改装车经过开放式方块建筑,车门打开,数十个手持冲锋枪的私人保镖拥簇着一个握着手杖、长相斯文的男人走过来。
驻守在四周的人瞬间提高警惕,有些甚至按住别在腰间的枪支准备保护自家的雇主。
今天是第一次线下磋商,大家虽然都早有准备,但摆在明面上不客气的却只有沈肄南这一位。
他是一点也不想装。
沈肄南绕过镂空的白色墙面走到他们面前,一脸笑意道:“在下沈肄南,让各位久等了,尽管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但该有的礼数不能少,我给诸位都带了一份薄礼。”
野仔和跛脚佬分别把装有礼物的礼盒递给他们。
面子上客气一下的有,只是接过,既没打开也没扔;拂面的也有,像切西尔,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把礼盒打掉。
空气滞了一秒。
他抽着雪茄讽笑:“一堆破烂货。”
其余七位没有开腔,这把局,总得有人当出头鸟来试试对方的底线。
沈肄南脸上的笑意不改,无所谓,他径直坐在一张白色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开始?”
纳索帕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掌心交握手杖,一言不发,切西尔笑了声,把雪茄掐灭在兔女郎的掌心,训练有方的女人被灼伤也挂着迷人且恰到好处的标准微笑。
“刚刚那一杆没打中,路卡,维托,再来几局!”
没人接沈肄南的话,给了出不捧场的独角戏,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为什么,沈肄南轻笑了声,依旧云淡风轻,“倒是我考虑不周了,各位先玩,请!”
纳索帕看了眼坐在旁边不骄不躁、气定神闲的男人。
他甚至还点了一支雪茄,悠哉游哉,好似这轮磋商能不能成功并不重要。
沈肄南身后左右站着野仔和跛脚佬,野仔像根木头似地杵着,除了南爷下令,其余的一概不管,倒是跛脚佬勾起嘲讽的嘴角,弯腰,俯身在男人耳边低语。
沈肄南的指尖夹着燃起猩红火丝的棕色雪茄,他吸了一口,两颊微陷,于袅袅烟雾中冷眼看着那些打高尔夫的人,听到跛脚佬说的话,他用夹烟的手扬了扬,跛脚佬低声说了句是,站直身,不再言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日头渐晚,他们大有不入洞不结束的架势。
不过,在那打得最久的当数切西尔。
对他,沈肄南已经了如指掌。
他突然站起来握着手杖走过去,惹得其余七位纷纷看向他。
切西尔又打了一杆,看到沈肄南握着一柄鎏金的球杆,通体流畅,线条感十足,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好货。
“小地方来的乡巴佬,玩得明白吗?”满怀恶意的嘲讽:“腿瘸就赶紧滚回去吧!”
沈肄南掂量着球杆的重量,还挺满意,球童为他布球,男人站着发球台,一边蓄意控制,一边漫不经心道:“玩了这么久的高尔夫,也该结束谈正事了,毕竟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
话落,白色的球打出去,半明半暗的苍穹下,高尔夫球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隔得老远的草坪处有负责看球捡球的球童,不捎片刻传来欢呼。
一杆入洞了。
切西尔脸色难看,沈肄南把球杆当手杖使,笑道:“今儿运气不错,野仔。”
野仔明白,对候在旁边的负责人说:“在场所有人,每人一万欧元当作小费。”
“这下我们是不是该谈正事了?”沈肄南看向这些或站或坐的人,这次不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直入主题:“去年12月的首脑会议通过了《马斯特里赫特条约》,明年将正式生效,届时,这个地方将是本次联盟的总驻扎地,除此之外,这里还是NATO的军事总部驻地,布鲁塞尔的地理位置条件优越,我知道大家都想占据有利地势扩张家族的生意蓝图,但是——”
他轻笑道:“有句老话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我们既是竞争对手,也是合作伙伴,你们不愿意退让没关系,我有办法。”
纳索帕看向这个步步紧逼的后生,“什么办法?”
“切西尔先生及背后所代表的家族是你们当中最弱的。”他微笑道。
只这一句话,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
直接取而代之,这样既不损害其他人本来的利益,又锐减了很多麻烦,只能说最后遭殃的只有切西尔。
“你们本就各自为营,何必为了一个外人乃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