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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了,就等南爷您过去了。”
沈肄南指了叁辆车,又派了些人手,然后对身边有些局促的小姑娘说:“我待会还有事要办,先派人把你送去庄园,乖乖在那边等我回来,好不好?”
“啊?”宝珍肉眼可见紧张,下意识拽了下他的袖子,仰头,睁着双忐忑的眼睛问:“……沈生,就我一个人吗?”
这儿不比索罗岛,踏上异国他乡,钟娅歆根本没有安全感。
“别怕,那处庄园是我的房产,你过去了,在里面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如果等不及或者想出去,多带些人手跟着,国外不比国内,你一个人跑出去很危险,我也不放心。”
小姑娘还是很紧张,沈肄南看了她几秒,最后牵着她的手上了其中一辆车。
不远处的跛脚佬皱着眉,压低声音问身边的野仔:“那个瘦不拉几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南爷养的情人?”
细胳膊细腿,白得像常年没晒太阳的病美人,说话也细声细气,娇娇软软的一点劲都没有。
闻言,野仔微微皱眉,警告他:“那是大嫂。”
“大嫂?”跛脚佬回过味来,“搞半天是谢怀铖的女人?南爷过来办事,怎么还把她带过来了?”
“管好你自己的嘴,别多问。”野仔走了两步,顿住,余光回瞥,提醒他:“大嫂也只是名义上的大嫂,谢怀铖不顶事,她背后是南爷,再乱说,小心吃枪子。”
在首都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一座私人庄园,道道白栅栏打开,露出里面的景致,温暖和煦的阳光穿过云层洒在修剪得整洁的草坪上,古堡式的建筑矗立在骄阳下,红顶白墙,顶部尖尖。
穿着英伦风的管家有条不紊地指挥园丁和安排庄园里的人,沿途,宝珍看到姹紫嫣红的花海、夏日海边度假式的高大椰树和沙滩以及人造海。
她看得心惊,莫名想到上次在寒昭禅寺,沈生跟她说的话。
……买一处地,建上一座宅子,里面可以凿地开湖……
“沈生。”
“怎么了?”
“这里全是你的吗?”
“嗯。”
“那你到国外都是住这?”
“也不是,我在这也没住多久。”他看着小姑娘的眼睛,帮她把钻出来的一缕发丝拂开,微笑道:“不过,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会住在这。”
沈肄南对她的一些小动作越发熟练,亲密有之,更多给人的感觉像是对晚辈的关照,让人无法找出理由去拒绝。
宝珍抿着唇,点点头。
又过了几分钟,车子停在门口,保镖打开车门,男人对她说:“都把你送到家里了,这下该安心了吧?”
低磁的嗓音带着包容、宠溺。
钟娅歆愣了下,怔怔地看着他。
沈肄南摸了摸她的脑袋,“就当这是自己的地盘,你可以尽情地作威作福,就算把这座庄园拆了也没关系。”
外头传来一声嗤笑,听声音很熟悉,宝珍有印象,是那个长相雌雄莫辨的男人。
她微微红了脸,低声对沈肄南说:“我才不会呢。”
“好了,我该走了,现在还紧张吗?”
“……不紧张了。”
“真乖。”
第20章 发高烧
下午三点半。
温姆尔斯酒店谢绝所有来访客人, 该区负责人把名下所有服务生和安保全部调离,腾出后面偌大的场地。
当天万里晴空,不晒, 还吹着风,七八种风格各异的改装车以划分的阵营停在不同的位置,两层开放式方块建筑壁灯通明,远远望去像绑了条橘色丝带, 每个角落都站着人高马大的保镖,他们穿着制服, 背着手,个个面无表情。
在建筑的背面是一块18洞高尔夫球场,一望无际的草坪绿油油,遥遥望去还有果岭、沙坑、水池等障碍。
在场除开球童和美女服务生,还有八个穿着衬衣马甲的外国佬,或坐或站。他们都是世界各地叫得上名的巨头, 居其首的是一位鹤发混血老人,叫纳索帕, 八十高寿, 双眼犀利,身前双手叠着一根拐杖,浑身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在纳索帕前面, 站在发球台握杆打球的是切西尔,很富态的长相,肚子大得快要撑破黑色马甲衫。
他打出一球后, 把白色球杆扔给一旁的兔女郎, 转身回来,一屁股坐下, 椅子嘎吱作响,抽着一支雪茄,模样很不耐烦:“我们都到了,就差他沈肄南了,摆什么谱?!”
“这次还是老规矩,我们的盘子,绝没有拱手让出去的道理!”
纳索帕的人匆匆过来,将一叠新鲜出炉的照片逐个翻给他看——
监控下,那些伪装成保镖的雇佣兵站在车前,浩浩荡荡,中心位置是几张老面孔,一个是前段时间为了开渠道,做事赶尽杀绝的跛脚佬;一个是综合作战能力首屈一指的野仔;最后……
纳索帕不出意外看到沈肄南。
他跟一个穿着白裙子,长得娇瘦的女孩站在一起,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男人的神情在看她时透着纵容和温柔。
沈肄南可不是什么好人。
纳索帕沉声问:“这个女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