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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快和猪肉一样贵了。

  他颇为感动:“谢谢哥夫。”

  “喊厘哥就成了。”

  江纪说着,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陶罐,一边往正院跑一边道:“我觉得卖饮子比你扛大包更有前途,你去膳房拿双筷子好好尝尝,我先回去上课了,中午咱们再细谈。”

  他人高腿长,步子矫健,三两下就离了后院。

  鲍北元挠挠头,捧着小陶罐回了屋子。

  小陶罐以麻布封口,他将上面的绳子解开,取走盖子,里边的豆乳米麻薯露了出来:雪白中透着微黄,与他记忆中的乳茶饮子一样。

  陶罐一直被江纪捧在手里,还微微热着。

  他端起陶罐喝了一口。

  甜滋滋的,挺好喝。

  而且比他之前喝过的一些茶乳口感要厚重些。

  是多加了羊乳?

  但茶味也挺明显的,难道是用羊乳直接煮茶?

  陶罐不大,他早上又滴水未进,因此咕咚咕咚几口下去,他很快就看到陶罐底部有东西,白白的,瞧着跟汤圆皮似的。

  想到江纪说的,要他拿筷子喝。

  他便起身,捧着陶罐去了膳房。

  问厨子要了双筷子,他从罐底挑了一筷子米麻薯举到眼前仔细打量。

  这东西只看外观,还真跟汤圆皮一样,但入口之后便知晓,这二者有区别。

  汤圆皮已经算极柔软的吃食了,可眼前这一团,竟比汤圆皮更柔软、轻盈,不用嚼,直接就能咽下去,还带着明显的羊乳味。

  这是什么?

  ……

  一上午的苦读,把江纪早上吃的饼子、浓稠大米粥给消耗了个干净。

  饥肠辘辘。

  他放下书本,几步出了讲堂,打算去后院喊鲍北元一起吃饭。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江纪、纪哥。”

  一扭头,只见鲍北元就在几步外的窗户旁站着。

  而且,鲍北元没了之前的颓劲,瞧着比前两日精神许多。

  他有些微讶,心中一动,就问:“你对早上的乳茶饮子感兴趣?”

  鲍北元闻言笑,来到他跟前,抬手在他肩膀上锤了一下:“就你聪明,一猜就准。”

  “那咱们去膳房,边吃边说。”

  江纪松了口气。

  能笑,也有兴趣,好兆头。

  这几日,鲍北元都是在膳房吃饭。

  膳房伙食差,但胜在便宜。

  两人端上盛着菜窝窝的小柳筐以及汤碗,又寻了角落位置。

  之后江纪从怀里拿出四文钱,去灶前买了两个水煮蛋。

  上次叶厘给他的二十文钱,他花了一半。

  一个生鸡蛋,最小的也一文,因此,膳房卖的水煮蛋,一个是两文钱。

  他一日买一个水煮蛋,五天花了十文。

  今早叶厘问起此事,知道他竟没把那二十文钱花完,就生了气。

  这胆大包天的夫郎,当着小麦、芽哥儿的面,将他拉到一旁,低声凶巴巴的威胁,若是这次仍不花完,下次回来就不准他上炕!

  若无意外,他十日后才回家。

  十天见一面已经很苦了,还不准他上炕!

  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花,他麻溜的花!

  今后他一天吃两个鸡蛋!

  抓着俩鸡蛋回到角落里,坐下之后,他递给鲍北元一个。

  鲍北元正在啃菜窝窝,见状立马道谢。

  “还是纪哥好,这膳房的窝窝头也太难吃了。”

  他手里的菜窝窝是玉米面混着高粱面制成,面粉磨的不细腻,再配上野菜的微涩,口感着实不好。

  “能吃饱就成。”江纪道。

  “也是。”鲍北元说着,举起菜窝窝大咬一口,一边嚼一边对江纪道:“我得再谢谢厘哥,为我费心了。当然,也少不了好兄弟你。”

  “只是,这茶饮做出来了,接下来是个什么章程呢?”

  江纪闻言,反问:“你愿意干这个?”

  “愿意,比扛大包好。”鲍北元点头。

  他昨夜为何睡不着?

  因为前路茫茫。

  若他真没心没肺也就罢了,可以拿着几十两银子醉生梦死,花完了就自生自灭。

  可偏偏他不是那样的性子。

  卖书籍时他便为以后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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