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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外面正下大雨呢,不方便,你就别送了。”

  “那到门口呢?”

  这是怎么都要送她一段路了。宝珍没想那么深,就觉得沈生不愧是绅士,言行举止就是妥帖让人舒服,她点点头,准了。

  两人一前一后从紧闭的房里出来,外面把守的保镖面无表情,并不关注大嫂和二把手之间奇怪扭曲的相处。

  野仔办完事回来,就站在一楼大厅等候,也不上去打搅他们。听到动静,他抬头看去,见两人并肩下来。

  雨势不减,稀里哗啦,墨黑的天边时不时传来雷鸣声。

  门口,宝珍拦下沈肄南,笑道:“就到这,可以了。”

  男人颔首,看了眼野仔,后者心领神会,从漆桶里拿出一把伞,撑开,罩在钟娅歆的头上。

  他伸手做请,“大嫂。”

  外边停着一辆车,保镖已经打开后座车门。

  沈肄南站在光线交错的阴影里,目送车子消失在雨幕中。

  …

  钟娅歆去了多久,谢怀铖就在房间等了多久。

  他倒了杯红酒,站在窗前眺望,过了会,他看到一辆车出现在视野,副驾驶下来一个人,是沈肄南身边的野仔。

  谢怀铖表情一喜,转身进了室内,放下红酒杯,等着钟娅歆进来跟他汇报情况。

  钟娅歆进了别墅,野仔就走了。

  贡埃对她说:“大嫂,铖哥在楼上等您。”

  宝珍高冷地点点头,上楼找谢怀铖。

  “来了。”他倒了两杯红酒,其中一杯递给钟娅歆,自己喝了一口,满脸笑意,迫不及待问:“今晚怎么样?”

  谢怀铖的视线落到她身上披的西装外套,那是沈肄南的,他认得!

  “你们——”

  “有进展,但不是特别深。”

  宝珍在他跟前就挂上另一副面孔,就像阿爷千叮咛万嘱咐的那样,宁可自己装得清冷不好接近,也不要让人觉得好欺负。

  这招很不错,至少配上她这张脸很有说服力。

  “你给我详细地说说。”沈肄南一而再再而三对钟娅歆特殊,这给了他极大的希望。

  钟娅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冷淡地开口:“我去找沈生,在门口和他聊了会,接着顺势进了他的房间。”

  “嗯,然后呢?”

  “之后我在房间里勾引他。”

  “得逞了吗?!”谢怀铖急迫道。

  宝珍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开始用一种蒙太奇式谎言诓他,一本正经道:“我勾引了他,沈生脱了衣服,我两贴在一起,他的手碰到我的腰,很痒很热,过了会,裙子肩带被扶正,他自己穿上了衣服,西装外套也是他给我的,怕我着凉,之后派人送我回来。”

  颠倒陈述的顺序和做了语言表达的方式,听得谢怀铖一愣一愣的。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在他的印象里,沈肄南这人真的很难搞,他看似待人温和有礼,是个顶不错的绅士,实际上刻在骨子里冷漠,不仅伪善,而且还心狠手辣。

  最重要的是,沈肄南并不是一个贪恋美色的男人,钟娅歆的叙述里,谢怀铖都差点以为对方被夺舍了。

  他皱着眉问:“你没骗我?”

  钟娅歆淡定地看着他,正正经经发誓:“没有,要是里面有半句假话,以后我赚不到一分钱。”

  这是毒誓了。

  谢怀铖的怀疑打消几分,点点头,露出笑来,“你做得不错。”

  宝珍高冷地接受,心底悬起的大石块终于落下。

  幸好谢怀铖好骗。

  呼。

  “钱呢?”她问。

  “早就准备好了,在那放着。”

  谢怀铖抬起下巴点了点。

  钟娅歆顺着看过去,哑光的桌上放着一叠钞票。

  她拿起清点数额,确定无误后,又放在耳边听哗啦啦的钞票声。

  真美妙。

  这时,谢怀铖突然问她:“还有一件事,沈肄南是不是受伤了?”

  他派人埋伏,就是为了给钟娅歆铺路。

  这有了伤,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再加上两人相处时间又久,一来二去涂个药,擦出点火花,很正常的事。

  有时候计谋不需要多好,踩到点子上才是本事。

  谢怀铖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比沈肄南差,都是那群老不死的以及底下那些人不服他。

  他怎么会知道沈生受伤了?

  闻言,宝珍听钞票声的动作一顿,抬眸盯着谢怀铖。

  橘色的灯影下,他对上钟娅歆那双黑黝黝又清冽的瞳孔。

  “问你话,你看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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