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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涩。

  当然,更重要的是害怕,怕被当成举止怪异的疯子扔出去。

  男人移开目光,不知从哪捞起一件西装外套,往前靠了一步,吓得宝珍连忙退了好几步。

  “躲什么?”沈肄南轻飘飘地说:“过来。”

  钟娅歆唯唯诺诺、亦步亦趋。

  男人挽起袖口的手臂绕过她的头顶,将衣服罩在宝珍的肩上,两侧拉拢,瞬间把瘦小的女孩拢得严严实实,露出一颗表情已经懵怔的脑袋。

  沈肄南面色正正经经,把她披散的头发从衣服里拿出来,接着最初的话茬:“净瞎说,空调的温度已经很低了,怎么还会热?”

  像在‘教训’家中叛逆找茬的晚辈。

  钟娅歆闻到西装外套上淡淡的乌木沉香,前调是清雅的木质香,后调余韵绵长,是他身上惯有的香,这让她想起在索罗岛被追杀的那天,弃车跳下去的那会,她被沈肄南抱在怀里,埋在胸口处,鼻翼间全是这样的香,只是对比起来,当时的更浓烈,可现在的却更密不透风。

  她觉得要是再多披一会,她身上肯定全是他的味道。

  不过,这怎么行呢?!

  罩得严严实实还怎么进行计划呀。

  宝珍俨然忘了有个词叫欲语还休,扭头就要扒开,沈肄南不许,“披着,穿这么少,待会吹凉了。”

  她急了。

  这时,男人又道:“乖乖坐会好不好?我要去上药了。”

  钟娅歆那点攻略和勾引的心思立马抛到九霄云外,她啊了声,下意识抓着沈肄南的手臂,“你受伤了吗?!”

  她上下打量,但沈肄南瞧着也没有哪里像受伤的样子。

  男人见她急急躁躁,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对上宝珍的视线,他收敛了几分,嗓音平和道:“受伤是很正常的事,没什么大不了。”

  “你快别说了,赶紧上药吧。”钟娅歆真没看出他哪里受伤,总不能上去把人衣服扒了往里瞧,那多冒昧呀,她轻轻推着男人的手臂,催促道:“药在哪里,我去给你拿。沈生,你快坐下。”

  高大挺拔的男人身后有个娇娇小小的女人推着。

  他坐在沙发上,只能说:“在你左手边,往前,靠墙的一个柜子上。看到了吗?”

  “看到了看到了!”

  她急急忙忙过去,走得急促,贴在膝盖上的裙摆微微漾起,复而又被质地精良的西装压下去。

  像振翅欲飞的蝴蝶坠落掌中。

  钟娅歆把柜子上的药一股脑抱在怀里,匆匆回来,弯腰放在面前的琉璃茶几上,披着西装宽大,兜不住她,随着动作滑了半边肩,宝珍无暇顾及,眼见斜挂在柔软纤细的腰侧,身后,一只戴着小叶紫檀手串的手抚过,重新给她掖严实。

  “都在这了,快,赶紧上药,别耽搁了。”

  宝珍扭身回头,盈盈一握的腰肢碰到男人刚刚收回的手指。轻轻一触,像正负相吸的磁铁,平静的表面是涌动的浪潮。

  钟娅歆有些不自在,觉得腰间那块隐隐发热。

  沈肄南假装无事发生,淡定自若地收回手,无人注意时,略带薄茧的指腹轻碾,有点痒。

  谁也没提刚刚的事。

  “大嫂要回避吗?”

  “啊?”宝珍下意识挠挠头,憨态地问:“回避什么?”

  他没有说话,把手杖靠在旁边的同时,右手抬起,单手解开衬衣纽扣。

  钟娅歆的视线随着他的手杖移到男人身上,下一秒,脸色爆红,吓得赶紧背过身,十指捂着薄薄的脸皮和无处安放的眼睛。

  手指下,脸红得发烫,像煮开的水蜜桃。

  “……你,你怎么突然就脱衣服了?”说话结结巴巴。

  宝珍的脑子里,全是刚刚惊鸿一瞥的画面。

  深灰色的衬衣纽扣解开,敞开,冷白的锁骨下是薄韧的胸肌,以及块垒分明却不会过分恐怖的腹肌。

  沈肄南拿起桌上的医用棉签和消毒酒精,淡笑地揶揄小姑娘:“我提醒过你的。”

  “那不作数的,我…我又不知道!”

  “不许耍赖皮。”

  钟娅歆背对他跺跺脚,“我没有!”

  身后的男人不说话了。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酒精味。

  宝珍动了动鼻子,心想,味道怎么这么重?难不成很严重?

  她心里揣揣不安,也不知道后面怎么样了。

  “沈生。”

  “嗯?”

  她听到略显压抑克制地轻哼声。

  钟娅歆咬着唇,手指掐着掌心,悄悄咪咪回过头,身子定在原处,下一秒,她蓦地瞪大眼睛,怔住。

  沈肄南的衬衣已经脱了,此刻光着精壮的上半身,他正低头给伤口消毒,没注意到宝珍颤栗的目光,也不知道他毫不在意的小伤,落到小姑娘眼里有多吓人。

  半身有大大小小的陈年旧伤,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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