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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不仅应了自己,还推开院门走了进来,当即喜极而泣:“曹秀?曹秀!快!儿子回来了!你快出来!”

  苏大美人难得有这么不在意形象的时候,她边喊还边跑向儿子。

  厨房内,听到动静,正在烧火的曹秀也撩起袍角快跑出门。

  只是待看到院子里,揽着妻子劝哄的少年时,他又猛地止住了脚步……他有很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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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这么快?”

  “师兄回来了,我这会儿杵着不合适。”

  “谁?”许荷花从灶膛后面探出脑袋,刚要问师兄是哪个时,就已经反应了过来,她惊愕:“你是说曹景梁?”

  许晚春将小狗放到地上,开始翻找它能吃的东西:“嗯,就是曹景梁。”

  “他怎么突然回来了?人瞧着没事吧?”

  闻言,许晚春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突然就想起学医时,导师曾讲过的一段历史。

  在那三年的战争中,因医务人员稀缺,连很多医学生都上了前线。

  眼下摩擦才没开始多久,本该在大学读书的师兄却突然回了家,许晚春不免多想几分。

  “咋了?真出事了?”见闺女愣愣不回话,许荷花赶忙从灶膛后面起身,抬腿就要往隔壁去。

  许晚春顾不得瞎想八想,赶紧将人拽住:“没有的事,人好着呢。”

  “那咋不说话?你这妮子,吓死个人!”许荷花气的在闺女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许晚春抽了抽嘴角,捂住屁股抗议:“娘,我都多大了?能不能别打屁股?”

  “多大我都是你娘,打个屁股还不好意思了?”

  这话没毛病,许晚春好笑哄:“是是是,我100岁了,您也是我娘。”

  “去去去,臭丫头!”突然说的这么煽情,许荷花还有些不好意思。

  见母上大人被逗笑了,没再想着去隔壁,许晚春面上不显,心里却叹了气。

  若真如她猜的那般,这会儿师父师娘的心情怕是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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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的确应了许晚春的预料。

  经过短暂的激动与欢喜后,在曹景梁说出第二天就要离开时,一家三口全都沉默了下来。

  最后,还是曹秀率先打破沉默,他安抚般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儿子坐了两天车,先让他洗漱。”

  苏楠是个聪明人,已经察觉出儿子急切下的不对劲,但她没急着问,勉强扯出个笑:“对,臭小子是个爱干净的,妈现在就给你烧水去。”

  曹景梁心里酸胀的厉害:“妈,我自己来。”

  “不用,丢几根木棍的事,实在闲的慌,就让你爸领着你去摘个甜瓜,当餐后水果。”话音落下的同时,苏楠已经快步去了厨房。

  曹景梁又看向父亲。

  曹秀在心里暗叹口气,闷头领着儿子往院子的西南角走去。

  九月初,甜瓜已经进入末季,整个秧藤上,也只剩下几个。

  曹景梁弯腰挑瓜:“您跟妈怎么突然种起甜瓜了?”这是过去十几年从未有过的。

  提起这个,曹秀沉重的心情总算好了些:“你小师妹是个爱吃的,给她种的。”

  本来只是因为父亲一直沉默,随意起了个话题,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父母了解曹景梁,曹景梁也熟悉他们,在他的记忆中,两位长辈真算不上热心肠的。

  所以,只能有一个理由,他们是真心喜欢小师妹。

  思及此,再想到方才碰面时,对方的玲珑心思,曹景梁清俊的面上浮现出笑意:“看来您跟妈妈很喜欢她。”

  曹秀白了儿子一眼:“桃花儿是个乖孩子,哪像你,主意一个一个的。”

  这话曹景梁不认,毕竟小师妹才8岁,他这么大的时候,也很乖的好吗?

  当然,眼下父亲明显心情不好,他还是别顶嘴了,老实摘瓜吧……

  “你……是要上前线?”见儿子单手抱着个甜瓜走向自己,曹秀到底没忍住问了出来。

  这个话题不容他有丝毫逃避,曹景梁抬眸,直直回视父亲:“父亲!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习得一身医术,就该贡献一份力量……也请您与母亲放心,儿子会牢记二老的养育之恩,努力平安归来。”

  青竹初长成,却已有了屹立不倒的气势!曹秀眼神复杂的看着已经与他一般高的儿子,既骄傲、又忧心。

  好半晌,也不知站了多久,他才红着眼眶后退一步,撩袍转身时,敛了所有的酸涩,只笑骂:“谁是二老?我跟你娘还没到四十岁,小兔崽子真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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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惦记师父师娘。

  吃完午饭,许晚春先去了趟兰草婶子家。

  与李玉兰小朋友说明下午不去学校,并请她帮忙告假后,便又匆匆赶了回来。

  却发现,母上大人不在家里了。

  就在她怀疑养母是不是去了隔壁,准备寻一寻人时,对方就提溜着一只大鹅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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