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0
手牵手,一起上学堂。
她以为,后面的生活会再次回复平淡,却在第三天回来吃中饭时,在院子里遇见了惊喜……
“汪汪汪……”
稚嫩的狗叫声,完全威慑不了满脸姨母笑的许晚春,她一把薅住小家伙揣进怀里兜着,才兴奋喊道:“娘!咱家真的养狗了呀?”几个月没动静,她以为没希望了。
听到声音,许荷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边掸围裙上的草屑,边回:“你不是一直想要凶一些的小狗?娘好容易才寻到的。”
“在哪寻的啊?”许晚春其实不大了解狗狗的种类,但小家伙浑身灰褐色毛发、尖尖的小耳朵、还有相对身形稍宽大的爪爪,应该能长成很大只无疑了。
见闺女喜欢的不行,小狗也摇尾巴舔着桃花儿,许荷花好笑:“从赵家屯抱回来的。”
赵家屯?好像挺远的,大约有十里地,许晚春皱眉:“您自己去抱回来的?”
许荷花又坐回灶膛旁烧火,闻言不以为意:“是啊,跟敬军叔借了马,骑马去的,来回也就俩小时,快得很。”
许晚春快走到养母身旁,语气难得严肃:“娘!您没听师父说外面很乱吗?万一遇到胡子咋办?”
许荷花摆手:“娘仔细着咧,特地穿了男装去的,没事儿。”
养母在某些方面其实挺粗心,许晚春心知正常劝说没有效果,便来了个狠的:“我们班也有个女同学是赵家屯的,回头我去找她玩。”
许荷花立马反驳:“那不行,太远了,你一个女娃娃咋能去?”
许晚春:“您也是女娃娃,您能去,我怎么就不行?”
许荷花被闺女称呼自己“女娃娃”给逗笑了:“行了,行了,娘知道你的意思了,往后不会一个人出远门的,你也不许一个人跑出去知道不。”
“这可是您自己说的啊,您要说话不算话,那我也能不算话。”
“嘿,你这丫头,小小人家,一肚子鬼心眼,去去去,抱着你的狗取名字去,别妨碍我做饭。”
被母上大人赶苍蝇般对待,许晚春也不在意,目的达到就好,只是给狗取名字……“娘,您觉得叫当归怎么样?”
“当归?这不是药材吗?”跟着闺女后面挖药材,许荷花不知不觉也认识了不少草药。
许晚春:“对,就是药材名,好听吗?”
许荷花不理解为什么小狗取个药名:“叫大黄不行?”
那肯定不行的,许晚春嫌弃脸:“娘,我去问问师父师娘。”
“去吧,去吧,正好他们还不知道咱家养狗了……对了,快去快回,再有十分钟就吃饭了啊。”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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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狗狗才出了院子。
许晚春就发现远处有一道瘦高身影往这边靠近。
师父是大夫,时不时就会有人过来寻医问诊。
所以一开始,许晚春并没有在意。
只是当她继续往前,在师父家门口站定时,才隐约看出来人好像是……军人。
许晚春皱眉,索性不急着推开院门,继续站在原地等待。
然后,渐渐的,待来人越来越近后,她的眼睛也越睁越大,怎么会……
“你是……小师妹?”曹景梁一路风尘仆仆,越靠近,越是近乡情怯,本还想着得在院外做多久心理建设,才敢推开栅栏门,却没想,远远就看到家门口立着一道小身影。
再靠近,看清了对方的容貌与年纪后,他便有了猜测。
“师兄好,我是许晚春。”来人背对着阳光,在离自己两三米外停了下来,许晚春的视线在对方如画般的眉眼,与高挺的鼻梁上一一扫过,确定真是照片中海棠初绽的少年人,才露出个微笑。
曹景梁微微弯腰,语气温柔:“我知道,小名叫桃花是不是?”
“是,师父师娘都这么喊我。”
提到一年多未见的父母,曹景梁才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语气中也裹上涩然:“我爸妈……最近好吗?”
这是……想家了吧?到底才是个17岁的孩子,许晚春没说什么调侃的话语套近乎,而是弯了弯眼:“挺好的,知道师兄回来肯定特别高兴。”
说完,也不急着抱小狗给师父师娘看了:“师兄,我先回家了。”
“不是要进来吗?”刚才他远远都瞧见了。
许晚春的余光已经瞄到师娘从厨房里走出来了,于是她摇了摇头:“不了,不了,我晚点再来。”说着,人已经快步跑开了。
开玩笑,亲人难得团聚,肯定有说不完的话,落不下的笑,流不尽的喜悦泪水,她杵着算怎么回事。
见小丫头短短的腿儿,却跑的飞快,曹景梁眸底浮现了笑意。
虽然师妹跟他想象地不大一样,意外的活泼,但母亲形容的慧心巧思是真的,明明才8岁,却格外通透……
“儿子?!”
惊呼声唤醒了沉思中的曹景梁,他回头,看到母亲的同时,清俊的面容上也浮现出笑容:“妈,我回来了。”
“真的是你?!”苏楠还以为自己思念儿子出现了幻觉,如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