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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乔”二字,是赫连时亲自改旗,将单独一个“赫”字,换成了他们夫妻二姓。
做他的妻子,从来不需要被冠以夫姓,他要让所有人记住,乔菀,上战场,助天下安。
狼烟相继燃起,赫连时成了边关最凶残的狼,与他此生唯爱的女人,将侵略者不留情面地赶出地盘。
边关十四州上飘扬的军旗,是他给乔菀勇猛杀敌的贺礼。从今往后,赫家军不止有赫姓,更有乔姓,冠以妻名,壮她神威。
乔菀策马疾驰,眸中尽是春风得意之色,哪还有当日落魄于檀香楼中的失魂?
钟鼓长鸣,夺人心魄,震撼山河的音乐奏起,战歌响,万军行,山河险阻关关过。乔菀唇角微扬,与赫连时汇合,两军相融,疾风拍打着二人的甲衣,为这场酣畅淋漓的战斗相贺。
“菀菀辛苦。”赫连时替她拧开水囊,递到她手边。
乔菀笑着接过,耳边回荡着战歌,轻轻抿了一口水,任由北风刮着面庞边的碎发,喉间干涩缓解后,她畅然开口:“将军,我写的战歌不错吧?”
“甚好,天地神音,恰如我第一次见菀菀所闻。”
第84章菀菀唇中的糖葫芦最甜
十日, 边关战事停息。
十四州收复,鞭炮锣鼓声响彻云间。是夜,火树银花坠满黑夜, 将士们围着篝火而唱。
乔菀经过俘虏营时,被一道尖锐的女音牵制住耳畔。
“里面关的是谁?”乔菀蹙眉, 问向看守的将士。
“吐蕃公主令月。”将士回答道,想起赫将军嘱咐过的话, 拦住了乔菀要进去的脚步,“夫人, 吐蕃人野蛮, 俘虏营您还是不要进去了, 免得脏了您的贵体。”
乔菀本不想踏进去,然而刚要离开, 就听见令月凄厉的咒骂声——
“你们的夫人算什么东西,靠着男人才能苟活, 贱.人!”
“她日日都这样咒骂吗?”乔菀问。
“是但也没有每天,其实”被问的将士不敢向乔菀撒谎, 又怕乔菀听了事实生气,说话都结巴几分。
“让我进去。”
乔菀面色不太好看, 看守的将士们面面相觑, 最后移开长枪, 放乔菀进去。
待乔菀进去后, 外边忙派了一个将士去找赫连时。
乔菀撩开帘子,一股腐臭味扑鼻而来, 她拿了帕子捂住口鼻, 向那道尖锐的嗓音寻去。
“是谁?”令月停下咒骂,顺着那道走来的影子看去。
“你刚刚骂的人。”乔菀瞥了一眼牢笼里的令月, 整理好甲衣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一瞬不瞬地盯着这个两次装成她的模样出现在赫连时面前的女人。
令月见着面前和传闻中所说的纤弱娇气判若两人的乔菀,一时间如鲠在喉。
“你是乔菀?”令月目光扫过她的甲衣和利剑,颤着声音,又恍然大悟道,“原是我们吐蕃情报出了岔子,你根本不是江南女子的温婉模样,难怪我会失策,难怪”
乔菀皱眉,不理解道:“你本就很好,为何要扮作我的模样?”
令月身上还穿着那日刻意赶制的江南样式的嫩黄.色衣裳,斑斑尘土弄脏她的裙角,她低头使劲擦了擦那些尘土,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骄傲又干净。
她倔强抬头,眼里透着独属于吐蕃公主的狠厉,语气中尽是对乔菀的不屑:“你以为我是想勾.引你的郎君?”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我不信堂堂吐蕃公主的志向,会是拿下敌国将军的心。”
烛影摇曳间,令月居然从乔菀的眼里看出几分她对自己的肯定和欣赏。
“不过我要承认,第一眼见到赫连时的时候,我确实存了爱他的心思,南越国的君主忌惮他,限制他的权力,那我吐蕃可以给他权力和尊重,只要他肯为吐蕃效力,我可以给他吐蕃无上的荣耀。”令月冷笑,“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对南越国忠心至此,也对我们吐蕃的橄榄枝弃之敝履。”
“既然你想的这样通透,为何还要第二次装作我的模样呢?”
“我恨赫连时夺走我父亲马背上打来的江山,可我心知如何也打不过赫连时,倒不如来这军中假意求和,若有机会便拆散了你们二人相濡以沫的情谊,也算害了赫连时。”令月语气中带着坦荡的不敬,毫不畏惧乔菀会发怒杀了她。
令月挑眉,等着乔菀的反应。
“公主为了国家做出这些事情,我理解,只是吐蕃对百姓烧杀掠夺,对所占领的城池百姓毫无怜悯之心,枫叶城瘟疫肆虐,淮水溪下寒骨埋雪,你们不会是好的首领,天下也不属于残暴者。”
乔菀语气淡淡的,毫不追究令月假扮她模样的事情,反而字字诛心,讨伐他们对南越国百姓的罪证。
令月不愿意听,捂住耳朵失声尖叫:“你别和我讲这些假道理,做圣母假惺惺的模样,你们不也一样会杀了我,杀了我们这些俘虏,难道你对我们来说,不是残暴者吗,有说这些话的气度,不如放了我!”
“自古要夺天下,哪里有不流血牺牲的,残害的是你们南越国的百姓,又不是我们吐蕃,我为何要怜悯他们,他们拦了我的路,我自要杀光他们!”令月声音渐渐激昂,忽然想起群龙无首的吐蕃,声音缥缈又颤抖,“你们拿下吐蕃的一日,会给吐蕃人好受吗?”
“你爱的,你深深信任的好夫君,赫连时会大度地对待我们吐蕃百姓吗?”令月冷嗤一声,嘲讽道,“到头来,你会发现,你所爱的夫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