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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正正好。
除了这两样物件外,本着一劳永逸的想法,她们又买了两只绣墩,买了搭配架子床的帐幔,与吃饭用的圆桌,椅子,还有一个方方正正的矮桌子充作床头柜。
都是沈惜枝挑的,她心中早有喜欢样式,只是因价格在店中犹豫了半天。
宋渝归让掌柜的帮忙数了数,林林总总竟要花七两银子不止。
但掌柜的说了会给便宜些,因此大手一挥,抹了零头,便只收两人七两。
可是七两也很贵了,她们统共才存了三十两出头。
沈惜枝垂眸不舍,可她的妻子已经从钱袋子里掏出七两递过去了,她惊了一下,还在想能不能买便宜一些的,欲伸手去拦,被宋渝归眼疾手快握住那只手,收回来默默揣兜兜里。
“赚银子就是为了花的,新房子自然要配些好的物什。”
“可是,这也太贵了。”
小姑娘过惯了苦日子,小嘴巴嘟囔着。
宋渝归将两人的住处留下,请店家派人把东西送去她家中,带着媳妇儿一边往外走,一边伸手揉了揉她软乎乎的唇瓣,“我们以后会买更贵的东西,我会让你过得比现在更好的,这并不算什么,你要早点习惯。”
现在的日子已经很好很好了,沈惜枝不敢想象更好的日子能好成什么样。
薄薄的唇瓣被轻抿了抿,一双眼睛全是光亮,“嗯!”
她很信任妻子。
两人后头又买了一套釉色均匀漂亮的梅子青餐具,随便吃了个饼子垫吧,肉卖的差不多就准备回去了。
今日生意不太好,没有卖完,留下了一些,她们自己也能吃。
两人推着推车,路过医馆,听见里面一女子带着哭音说着请求的话,声音有些耳熟,宋渝归下意识抬眼看去,竟是宋星川的母亲。
她愣了愣,沈惜枝顺着她的视线,一眼便看见了倒在地上脸色苍白,汗湿满脸的宋星川,亦是一愣。
她心中仿佛有压抑的情绪骤然散开了。
就像是……怨恨已久的人得到了教训。
心情豁然开朗,依赖的贴在妻子身上。
宋星川自然也看见了她们,却没有再失礼的盯着,而是仓皇无措收回视线。
他和他娘说自己的腿是不小心摔断了,然而事实是……
那冷面女子几乎已经成了他的梦魇。
这条腿正是被对方一点一点敲断的。
娘还期盼能让他好起来,可是他自己知道,接不起来了,就算好了,对方也会再过来,把他的腿敲断的。
宋星川从未经历过如此恐怖的事,早已被吓住,只恨自己眼瞎,这次别说沈惜枝了,他看见女子就浑身发抖,再不能与女子共处一室了。
宋渝归视线从沈姨换到宋星川身上,只看了一眼,心里骂了一句真是活该,然后一手揽着自家娇娇软软的小媳妇儿,大步离开。
没有神经病,身边人都脱离了剧情,日子果然过得很舒坦。
家里的旧家具能送人的送人了,送不了她就拆了砍了烧火,也能管用好长一段时间。
猪也日渐长大,一共五只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根本不满足于五背篓猪草。
宋渝归自己带着媳妇儿上山割,不够,带上女主也不够,割不赢,根本割不赢。
最后只得拜托了隔壁的李大娘帮她家割猪草,一日二十文。
这可比洗衣服来钱快多了。
帮人洗衣服若碰上那等小气的,一桶才不过一文钱,就算有大气些的人家,也不过五文钱,夏日给的钱便更少了,因为天热,洗衣裳还能图个凉快,大多人家更愿意自己洗。
就算让人帮忙洗,给的价格也十分低。
李大娘早就不乐意洗了。
相比起来,宋渝归这份工给的钱就丰厚多了,不过是多上两趟山,多割点猪草罢了。
她很乐意。
将家里最累人的活外包出去,这对小妻妻可算是轻松了,每日卖完肉回家便做饭吃饭,吃完休息一会儿,然后午睡,睡醒了出来喂喂鸡,找找有没有落网的鸡蛋,若是得空再拿上砍刀去山上砍柴。
古代生活虽娱乐少,但也算平静,宋渝归觉得,日子很有一些盼头。
与此同时,池厢月与她表妹间的关系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小表妹又是日上三竿才起的床,声音含含糊糊,懒洋洋的,还带着些许沙哑,“都说了叫你别折腾这么晚你不听,今儿连午饭都没赶上。”
表姐本想去隔壁吃午饭的,可她又睡的起不来,自然而然并未赶上午饭,看这时辰,都已经申时了。
池厢月醒的比表妹早一点,但也早不到哪去,表妹依在她怀里,她动都不敢动。
此时被表妹调笑,也只能痛苦埋胸。
谁知道她昨晚发什么疯,仿佛看见表妹脸上露出不同以往的欲色后,便忍不住内心躁动。
又想到表妹威逼了她这么久,更是悲从中来。
一时间气愤的想,要的是你,说不要的又是你,我凭什么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