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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吃饭!”
沈惜枝凶巴巴说了一句,后转身进去,给她留一个气呼呼的背影。
宋渝归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生气跟生气也是不同的,比如此时的沈惜枝虽生气,但她浑身散发着鲜活的力量,不像回家路上时,死气沉沉的,像是心中积攒着许多心事,寻不到宣泄的出口。
看的她心惊胆战,可别因为一件衣服黑化了,那她真的会辱骂所有人。
媳妇儿还是眼下娇娇俏俏,爱生气爱闹的样子最好。
宋渝归心想着。
两人正在吃午饭,隔壁邻居见着她家起炊烟,已经在外头高声喊了,“惜枝,惜枝,我等你们好久了,怎么才回来呀。”
沈惜枝:……
宋渝归:……
不是,她不是和男主相遇了吗?
不去找男主玩并火速坠入爱河,来找她们作甚?
抬眼,沈惜枝小脸已经僵住了,立马无措的看向妻子,想要寻求帮助一般。
“你不想和她一起玩?”
问只是走个流程,心里却已经肯定了,女主和反派那可是天敌,我媳妇儿怎么可能愿意跟女主一起玩。
沈惜枝点点头,却又去拉宋渝归的手,犹豫着道,“也,也别拒绝她,她家里或许有些势力,我们别得罪她。”
小姑娘敏锐极了,昨日与人相处一日,听她言语中的狂放大胆之意,就隐约猜出他们一家身份不同寻常。
还是不要得罪了。
不然许会招惹祸端。
宋渝归无奈,“那她要跟着我们怎么办?”
沈惜枝纠结的戳一戳碗里面条,过了会儿,声音极小,“那,那就跟着吧,这样我们只去割一次猪草就够了。”
好家伙,这是把女主当苦力使了啊。
果然反派就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给女主使一下绊子。
沈惜枝说完,宋渝归久久不知道作何反应。
她还有些忐忑,抿了抿唇,眼神怯生生的,“我这样……你觉得不好吗?”
她将话说出口了才发现,这等行径像个诱骗少女帮忙干活,自私自利的坏人一般。
她会不会觉得我这样……表里不一,是个很坏很坏的人?
沈惜枝唇角抿的发白,想到会被她这样想,就觉得有些难过。
然而宋渝归却只是一头雾水,“啊?这有什么坏的,她不是自愿吗?她自愿给我们割猪草,你不让她去才是太坏了!”
她也没那般迟钝,一下看出了媳妇儿隐隐的担忧,立即说出一番惊天言论。
沈惜枝特别听妻子的话,旁的都不重要,只要宋渝归不觉得她不好就行了。
得到一点解释,她弯了弯眉眼,心里阴郁的心思又散了片刻。
渝归姐姐待我这么好,我要是将她绑在屋里,逼着她必须喜欢我才能出门,那也就恩将仇报了。
嗯,不绑了,我抱着她哄一哄问一问,她许也能答应我。
沈惜枝欢喜想着。
喜欢得不到回应,实在叫她太过担忧焦急了。
她想要喜欢的人也喜欢她,不想每日在心里猜测这个猜测那个的。
总会徒增不安。
等沈惜枝恍然回过神,宋渝归人早就不在屋里了,想到外头唤她的女声也消失了,她心中一紧,提着裙摆赶忙追出屋,就见两人站在左右,各自都背了一个背篓。
心又控制不住酸涩起来,瘦弱的身形站在冷冽冬风里安静的看着她们。
宋渝归给了池厢月一个大一点的背篓,见她背的有些不熟练,便上手帮了一下,完事正要回屋找媳妇儿呢,一扭头,媳妇儿就站在那看着她,眼神安静中透着一丝不可言说的委屈。
好似撞见了……那种事情一样。
宋渝归额角青筋跳了跳,赶忙快步回去,她是知道自家媳妇儿敏感的,若叫她误会了,又偷偷躲去角落哭,那真是要叫人心疼死不可。
她缓下语气,“枝儿,池姑娘想和我们一起去割猪草。”
沈惜枝抿紧了唇瓣,忽然有些后悔没有拒绝池厢月了。
就算她家有些权势,也不能说欺负人就欺负人,何必,何必叫妻子与她说上话呢。
我的妻子,是世间最好,最心软的女子。
她不喜欢我,但怜惜我,可这也不一定单单是对我的。
她又不喜欢我,既能怜惜我,那怜惜怜惜旁人又有何妨。
沈惜枝心中慌极了,见妻子与她说话,抿了抿唇,连忙走过去,横插进两人中间,手指捏着一点袖子,嘴角勾了勾,却没能露出若无其事的笑来,只能愈加慌乱,“好,那,妻君,你去帮我拿一下篓子,好吗?”
这点小事,何必忐忑不安,好似她多小气,连这点事都不会帮忙一样。
宋渝归见她又不知在心里想了什么,将自己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