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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反而对村花不假辞色,只待她好。
人会转变的如此之快吗,我的妻子好像喜欢我了,但我不敢确定,心中仍有不安的情愫在作祟。
两个她一点点冒出来,在眼前打架,一个浑身冒着粉泡泡的她双手期盼的握在胸前,说,渝归姐姐肯定喜欢我呀,不然怎么关心我吃的多不多,怕我饿着,又要给我买衣服又总给我带点心的,晚上还抱着我一起睡?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另一个浑身冒黑气的她声音却有些沉冷,平静道,她自然不喜欢我,没有人会与喜欢的人每日同床共枕,却什么也不做的,她只是良心发现想将我当做妻子而已,心里真正喜欢的还是别人,你说若也喜欢上她的宋心雨跟她同床共枕,她还会如现在一般君子吗?
沈惜枝蓦地沉下脸色,抬手猛然一挥,两个小人都瞬间消失在眼前,宋渝归察觉动静,惊诧回头,“怎么了?”
总不能是将空气当做我,在殴打空气吧?
沈惜枝沉默的望了她一眼,却只是摇摇头,紧紧握着包袱,闷声闷气,像个受了委屈不能言说的小媳妇儿似的,“没事,你别管我。”
“你是我妻子,我不管你还想让谁管你?”
她问。
沈惜枝悄悄看她一眼,仍旧摇头,“没事。”
屁个没事,她这模样,分明已经在强忍委屈了,骗谁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又委屈。
难道是因为她不听话非要给她买衣裳?
还是因为糕点的事?
都有可能。
宋渝归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反派节约的观念一时半会儿怕是很难改变。
但也不着急,日后家境好起来了,她自会懂的。
这种东西不能一朝一夕改变,得潜移默化,慢慢来。
回村路上,她便是有心哄人也不好哄,只得先将车推回去,心里顺路琢磨着每天将车推来推去的也麻烦,什么时候买匹马拉一下车,还能弄个马车给惜枝坐坐呢。
但是古代马价贵,也只能暂且想想。
宋渝归现在的力气也是今时不同往日,一手推着车,一手拉着沈惜枝,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无声哄人。
沈惜枝心里忧郁,兴致不高,却也没有反抗,余光偶尔瞥到那只手时,心中想的是,如果是宋心雨做她的妻子,她也会这样待她吗?
光是想一想,小姑娘一颗心便直直往下坠,坠不到底,止也止不住的阴暗心思冒出来。
不许,绝不允许。
不许喜欢旁人,也不许待旁人好,只能对我最好。
沈惜枝咬了咬唇,在后面骤然凶巴巴瞪宋渝归一眼。
宋渝归推着车惊慌失措,这么生气?
可东西都是给你买的,你还与我生气,天理何在?
她一边在心里为自己叫屈,一边把屈憋住了,可不敢说出来,等会儿把人招的更生气了,她抵挡不住一点儿。
两人将车子推过来,正好能赶上午饭,宋渝归也不敢对午饭提要求,小媳妇儿气一路了都,做啥她就吃啥吧,实在不行,那,那不吃也成啊。
只盼着能将人哄好,不想叫她生气太久,气大伤身。
然而两人放下车后,她见着沈惜枝进屋,只是站在院子里思考了一会儿该如何哄她,再出来的妻子已然眉眼盈盈带笑了,“妻君累了吧,快去洗洗,很快就能吃饭了。”
宋渝归:……
这一声妻君听的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吃什么饭,断头饭吗?
“你……很不喜欢我今日给你买的衣裳?”
宋渝归拎着自己刚洗完,湿漉漉的手进去,张口就是这句话。
沈惜枝一愣,歪了歪头,眉眼纯良乖巧,“没有啊,妻君怎么这样问?”
宋渝归接过对方递来擦手的布,低下头有些苦恼,“那你究竟为什么不高兴?”
沈惜枝没想到她也在想这件事,容色稍怔后便又笑开了,“方才在生气,现在已经不生气了。”
她已经不生气了,一点都不生气了/微笑。
宋渝归:……
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狐疑的目光打量着人身上,嘟囔着,“真的吗,可是你不是那么大气的性格啊,我还没哄你呢,你真的不生气了?”
沈惜枝有权怀疑宋渝归在借机骂她。
小姑娘顿时便不满了,“何时这样小气了,哪里就总是要你哄,你莫要污蔑于我。”
她笑了,不小气不要哄?
“好好好,是我污蔑你是我污蔑你,我们小枝儿最大方了,从不与我生气的,就算生气了也不要我哄的,是不是?”
她本不想再招人生气,故顺着沈惜枝说话,但后半句总叫人觉得怪怪的。
生气了是要哄的,才不是不要哄呢!
沈惜枝鼓了鼓腮帮子,不搭理她。
她总是故意招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