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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他惊人的天赋,让旁人又是敬重,又是不敢亲近。
三星观的种种,李玄州早已熟烂于心,他像从前那般点头示意后,足下不停地往藏书阁走去,不过几个眨眼间,李玄州的身影便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看出了那么些古怪。
“我怎么觉得明衍师兄这次回来,有些不太一样?”
“对啊,他的道袍上都有了些许灰尘,明衍师兄向来是最爱干净的。”
“一回来便往藏书阁赶,我还是第一次见明衍师兄如此着急的模样。”
李玄州回三星观的事自然逃不过云知尘的眼睛,纵使云知尘一直在闭目调息,在李玄州踏入三星观第一步时,云知尘便已经感知到了这一切。
数日来云知尘一直紧绷着的弦终于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回来了就好,只要李玄州回来了,一切都还来得及……
突然,云知尘猛地睁开了眼睛,于此同时,一声厉喝在李玄州的耳边炸开来:“明衍!”
李玄州脚步一顿,沉声道:“师尊。”
云知尘的声音不像往常般冷淡无波,反而带上了一丝怒意:“既已回观,还不速来祭堂见我!”
云知尘已这般说,李玄州作为弟子,再不去见便是不敬,他抬眸看向不远的藏书阁,咬咬牙,转身离去。
祭堂是三星观的供奉之地,除了供奉着三星观的历代掌教外,还有难以投胎的亡魂安顿在此,已道法滋养,好让这些亡魂日后能投胎为人。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响起时,云知尘回头,正看见李玄州大步而入。
李玄州风尘仆仆,衣裳都些许污垢,云知尘却像看不见似的,开门见山地问道:“明衍,我让你下山做的事如何了?”
不等李玄州回话,云知尘视线一转,再看到那串黯淡无光的珠串时,神色骤变:“你当日对我说一切无异,如今怎么会如此?我早先吩咐过你此事事关重大,你怎可如此怠慢!”
李玄州沉声应道:“弟子此番前去藏书阁,正是为了这个。”
“究竟出了何事?”云知尘冷声问道。
李玄州沉吟一番,才道:“师尊,你要弟子所寻找的残魂,是否会被其他的魂魄所吞噬?”
云知尘果断道:“绝无可能!”
李玄州闻言,当即眉头微微皱起。
每次寻到的残魂都会自发的飞入闻灵玉的体内,分明就是被闻灵玉所吞噬,那云知尘这般的笃定又是从何而来?
想到闻灵玉的种种,李玄州沉声问道:“师尊如此确定,难道师尊知道这残魂归谁所有?”
李玄州并未说出闻灵玉的存在,而是换了方式,向云知尘问出了残魂的事。
云知尘对上李玄州探究的视线,同样也在打量着对方,冷漠的眸子下,是无人知道的暗涌。
短暂的安静后,才听云知尘道:“不错,我的确知道,因为我要你寻的残魂,是属于我师兄清霄真人。”
清霄真人?
听到这四个字时,李玄州皱眉:“怎么我不知三星观有此人的存在?”
云知尘缓缓起身,转过身对着李玄州,负手而立:“你上山那年,师兄便已经去了,你自然是没见过他的。”
“师兄对我极好,他死时魂魄俱裂,无法投胎。”云知尘伸手指向祭堂的一众灵坛,道:“甚至连牌位也无法给他留下。”
“我此生唯一的念想便是找到师兄的残魂,好让他能入轮回,免受魂魄飘零之苦。”
李玄州微微了然,修道之人本就是妖邪的克星,即便成了魂魄,普通的孤魂野鬼也是不敢靠近的,而清霄真人既然是云知尘的师兄,相比道行更是了得,如此看来,的确不太能被魂魄所吞噬。
可这般说来,闻灵玉究竟是什么身份?
知晓了残魂的来历,却又出现了更大的疑团,李玄州突然想知道关于清霄真人更多的事,追问道:“师尊,关于清霄……”
声音顿了顿,李玄州换了个适合的称呼:“关于师叔,可还有哪些事?”
云知尘转过身,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李玄州:“师兄的事你不必多问,事到如今,残魂一事……”
声音骤停,云知尘的视线一点点地扫过李玄州,直到在那串珠串上停下。
李玄州决计不会无缘无故地问出残魂被魂魄所吞噬一事,云知尘心下怀疑,冷声道:“你把珠串取下来,我要亲自看看。”
取下珠串?
李玄州有一瞬间的犹豫,方才在意的清霄真人也瞬间被压了下去。
虽说所寻的残魂从没有飞入过珠串一次,但残魂和闻灵玉有关联,手串又和残魂有关联,让李玄州生出一种,手串同样也和闻灵玉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因为这层关系的存在,才让李玄州生出了犹豫。
同时李玄州也很清楚,他这份犹豫,来得毫无道理,不过是自己生出来爱屋及乌的心思罢了。
云知尘并不出声催促,看着李玄州静立半晌,最后缓缓地伸出手,将腕子的珠串取下。
刚一取下珠串,祭堂的灵坛突然之间不住地晃动起来,瓷器打造的灵坛内装的是无辜的亡魂,这些亡魂向来都是安安静静的,今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