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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府军,让奇袭失败吗?”
刘裕摇头。当然不是!
北府军中都是他的同袍,也 大多是流寓州百姓中的可怜人,凭什么为这些士族的愚蠢而送命。
“那不就得了?”王神爱理直气壮,“我又没让你做什么凶残杀人的行径,只是让你打断他的腿,让他没法随军出征而已。”
反正庾楷挂帅,必定还有人心存不满,想要取而代之,只是地位不如对方,在朝堂上说不出来而已。
先有褚秀之被杀,庾楷挨打都只能算小事了。
刘裕有点恍惚地应道:“……是。”
“等等。”他刚举步要走,又被王神爱给叫住了,“记得小心一点,藏好自己的身份,别被他发现是你干的。”
正好,庾楷没有直接归家,而是先去城外北府军大营之中走了一圈,与刘牢之商量些出兵的事宜,自城外归来时已至日暮。
这是多好的动手时机啊!
……
所以事情是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的呢?
王珣很是迷茫。
……
庾楷在从城外军营折返归家的路上遭到了袭击。
等到被人发现的时候,他的随从都已被人用闷棍打晕了,只剩下庾楷被套在麻袋之中痛呼,惊动了城中的更夫。
从麻袋中放出来的庾楷已是浑身是血,被人匆匆送去了医馆。
通身上下检查了一番才知道,说重伤倒也不至于,大多数地方都是简单的皮外伤,唯独有两处伤势格外严重。
一处在脸上,被人狠狠地往鼻子上打了一拳,几乎破相。治倒是能治得好,但恐怕短时间内是无法见人了。
另一处就更吓人了,竟是直接折了庾楷的腿骨!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能不能在接骨后恢复原状尚不好说,至少是无法挂帅出征了……
皇后亲自到访庾府,关怀了一番庾楷的伤势,与庾楷一并痛骂了一番幕后动手之人,也答应帮忙一并找出真凶。
但这件事先撇开一边,当务之急还是选出替代庾楷出征的人。
次日的朝堂之上,先前都已默不作声的各方,又恢复了活跃,将一个个名字报了出来。
可这些人彼此针锋相对,仿佛对方就是那个为了上位不惜对庾楷动手的人,竟到了各自揭短的地步。
甚至不必这麽互曝短处,也让人不难看出,这些人啊,若要在军中当个混子或许还好说,真要当主帅那是一个都不行。
最后还是皇后殿下拍了板。
再耽误下去,所谓的奇袭都要变成笑话,反而让王恭有了准备的机会。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由刘牢之出任主将,调兵作战。
当然,考虑到刘牢之的名字出现在天幕中,若让其独领一军,难保不会出现问题,多加了两个安排。
由庾楷的儿子庾鸿出任军中长史,另带一路偏师随行。
由皇后亲卫统领刘裕出任监军,配合刘牢之统兵作战。
于次日入夜前后避人耳目即刻出发。
按说,这件事到了这里,也就结束了。
唯一遭到损失的也就是被殴打断腿的庾楷而已。但庾鸿还在军中,也不算吃亏到底。
再非要说的话,皇后也有那麽一点损失。她不仅大公无私地拒绝了王珣举荐王家人出任主帅的建议,还得重新选个亲卫统领。
可为什么!
为什么就在大军出征的一个时辰前,王珣走在建康城的路上,还遭到了袭击。
若不是有个卖柴火的小哥听到了异动,立刻冲了过来,让偷袭的人为免暴露身份匆匆逃离,恐怕他就会变成继庾楷之后,第二个暂时告别朝堂的人!
王珣怒火高涨,“动手的一定是庾家的人!”
他这一扯嗓子,便牵连到了脸上的伤势,又龇牙咧嘴了一阵,才将痛楚强忍了下来。
庾家也太不像话了,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怎麽就能平白怀疑到他的头上。
他此刻脱离了危险,也有了即刻与人算账的想法,没等人将他接回府中,就已让人前去急报皇后殿下。
可惜,就算王珣乃是皇后格外倚重的族叔,也是朝堂要员,听闻他受伤的消息,皇后也并未亲自赶来,只让人送来了口信。
“皇后殿下说,大军出征在即,她与监军还有几句话要嘱托,暂时无暇分神,稍后自会让太医来府上问诊。”
王珣碰了碰侧脸,再度轻抽了一口气,“还有呢?”
“她说,有一有二,不可再有三,若是还有人私下动武,想要借此解决矛盾,迟早会让朝堂全空了。无论外敌如何,建康城中的秩序必须尽快重建,法令从严。刘裕虽已随军出征,但先前的二百精兵仍在她麾下,以二百御两千人不在话下,这支队伍,一定严格把控在王家人的手里。”
“两千人从何来?”王珣的脸色比先前好看了不少。
“殿下说,自建康周遭募兵就是。简静寺的财货交出了一部分入库,正可用来养兵。”
“募兵啊……”王珣喃喃,深觉此事大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