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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里地金色蘑菇被风吹得颤颤巍巍。

  漂亮精致的蘑菇伞盖被大颗雨点砸得支离破碎。

  赵成溪浮着热汗地倒在郁青娩身上,下巴抵在她肩窝处,呼吸急促地亲着她颈侧的皮肤。

  良久,嗓音沉哑地在她耳边低语,“吃完了,挺危险。”

  他气喘着笑了一声,朝她红热耳窝吹了口气。

  “越危险越上瘾。”

  毕业前的最后一个暑假,郁青娩留在北荟实习,在留白画廊做策展助理,赵成溪自然也没回洲城,留在北荟陪她,偶尔去之前玩票投的赛车俱乐部跑几圈,还去看了几家卡丁车俱乐部,倒也没真游手好闲。

  郁青娩实习结束后,还有一周才开学,赵成溪当晚便带着人出去玩,落地榆城时已过零点,便直接去吃宵夜。

  很生活气装修的大排档,木桌红椅,虽是深夜,但依旧生意火爆。

  店里的海鲜都是现捞现做,赵成溪看着玻璃水箱里活力满满的青蟹,低颈,在郁青娩耳边笑着说:“宝贝,这次没有绿毛螃蟹。”

  “……?”

  郁青娩抬起手,在他腰侧很轻地掐了下,不满道,“那次明明是你骗我!”

  “那我可真坏。”

  赵成溪笑着握住她的手指捏了捏,“想吃什么?”

  她哼了声,但也没抽回手,就这么被他牵着手,仰头看墙上贴着的菜单,“想吃咸蛋黄罗氏虾。”

  “还有蒜蓉的。”

  “炒蟹要不要?”

  郁青娩瞪他,“不要!今天不吃螃蟹。”

  赵成溪忍笑点了点头,没再继续逗人,见好就收地说好,不吃螃蟹。

  虾兵蟹将缺了蟹,成就了一桌全虾宴。

  咸蛋黄,蒜蓉,泰式酸辣,还有配的两份手擀玉米拌面。

  赵成溪戴着手套拿起虾开始剥,照猫画虎地给郁青娩摆虾碗,把剥好的虾肉围着碗边挂了一圈,碗里是打卷转成圈的拌面。

  他端起碗搁在她面前,挑了下眉,“吃吧。”

  郁青娩笑着夹起一只虾吃掉,虾肉很弹,咸蛋黄沙沙的,“好吃。”

  接着又夹起一只剥好的虾,裹上一层咸蛋黄碎,递到他嘴边喂他。

  两人边吃着边闲聊起毕业的事情。

  郁青娩夹了一筷子香椿炒蛋,“叔叔要你回洲城吗?”

  “没说过,”赵成溪端起玻璃杯,灌了一口冰啤酒,侧过脸,笑着看她,“我现在不乐意管怀渡,趁赵董现在还干得动,让他多干几年。”

  “以后我还不乐意管,就找职业经理人。”

  他抬手捏了下她脸颊,“所以宝贝,你想在哪发展都行,我跟着你走。”

  郁青娩轻笑一声,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我没担心以后会异地。”

  哪怕是异地,他们也会努力把物理距离变为零。

  赵成溪笑了一下,“我知道啊宝贝。”

  “这不是得让你知道我的想法,你永远是首选。”

  郁青娩笑眼弯弯,回握住他的手,望进他笑意浮动的潋滟瞳底,拎着唇角,笑着说:“你也永远是我的首选。”

  我要的是满盘皆赢。

  那在人生的所有选择题里,你永远是我的首选。

  You are always my first choice.

  第92章92.青溪

  今年春节, 两家人都在洲城过。

  那次回洲城后,郁政鸿同路珈也有了搬回来的念头,虽半生都扎在北荟, 但暮年之际还是念家念旧,寻一落叶归根。

  郁青娩瞧出爸妈心思,在半岛庄园给他们买了栋别墅,背靠四秀山, 绿枝繁密,手续办妥后才同他们讲。

  将北荟年前生意收尾后, 郁政鸿和路珈便回了洲城,春节自是在半岛庄园过,门栏贴对联,屋檐挂上红彤彤的灯笼,各处玻璃也贴上了窗花,年味十足。

  大年三十的年夜饭也是这吃的。

  这称得上是他们一家真正的团圆饭, 赵老爷子没来打扰,但派人送来了捞鱼生, 捞起捞起, 风生水起,在年三十讨一好彩头。

  青花瓷盘上,鱼生片平铺, 薄如蝉翼,晶莹剔透,五彩蔬菜丝小堆绕四周, 以及一小簇橘子瓣。

  路珈在圆桌前站起身, 拿起白瓷碗,依次将柚子汁, 香油,花生粒,芝麻和金黄薄脆在鱼生上,边到边说着吉利话。

  倒完后,几人围桌站起身,拿着长筷子把鱼生搅乱,搅得越乱,福运越多。

  路珈和郁政鸿捞起鱼生,先开口,高声讲吉祥话。

  “招财进宝,财源广进!”

  郁青娩也跟着夹起一筷子鱼生,笑着扬声说:“年年有余!”

  赵成溪接着说:“金玉满堂!”

  坐下继续吃年夜饭后,赵成溪凑到郁青娩耳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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