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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长得很清秀,肤色偏暗,扎着一个马尾,穿着破旧的厚大衣。
“我是认识她,她是照溪姐姐的朋友。”女孩看向江听语,“你知道照溪姐姐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来帮照溪姐姐的对吧?”
江听语点头:“那你能和我一起帮帮她吗?”
一起二字触动了女孩,但刚张唇,就被一道喊声打断了。
“黄心蕊!”
“我要回家了,”黄心蕊神色慌张,悄悄跟她说,“以前照溪姐姐在村里有个朋友叫黎湘,沿这条路走最边上的一家就是。不过黎湘去世了,如果是她妈妈在你就找她帮忙,如果不是,就不用浪费时间了。”
男人的呼喊声越来越大,黄心蕊留下几句话后慌忙逃离。
按照女孩的话,一行人找到了黎湘家,穿着黑色棉袄的女人正在洗衣服,昏暗的灯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不知是不是黎湘的母亲。
“你好……”
“啪——”
一盆冷水结结实实倒在了几人身上,江听语走在最前面,挨的水更多,伴随着的还有谩骂声:“滚滚滚,我都说了不知道不清楚,别来烦我。”
显然在这之前已经有很多记者来过了,所以整个村子都如同惊弓之鸟。
“语语。”成缈用纸巾擦拭她大衣上的水痕。
江听语微笑:“没事的。”
说着没事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下,拧了下发梢的水,才礼貌问道:“请问是黎湘家吗?”
听到黎湘的名字,女人态度温和几分,依旧警惕:“你们是谁。”
“我们是宁照溪的朋友,所以想……”
“每个来的都说是她朋友,我说了不清楚,你们赶紧走!”女人态度迅速冷了下来。
“阿姨,黎湘是宁照溪的好朋友,您是她的母亲,能不能也帮帮她的朋友?”
许是被江听语恳求的目光和话语打动了,女人迟疑几秒,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小声说:
“我怎么能确定你真的是照溪的朋友?”
一听这话,江听语眼睛都亮了,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两人的合照,递给她看:“我真是她的好朋友。”
身后的几人也不约而同地点头,为她证明。
见她怀疑,江听语还选择性翻出两人的部分聊天记录。
程檬认真对比照片和面前的人,渐渐放下戒备心,道:“这个村子都被人收买了,让我们说照溪的坏话,但照溪对我们很好,有的人不想这样做,只能关紧门将人赶走。”
看着水滴从她大衣滑落,程檬抱歉道:“刚刚泼到你们了,不好意思啊,要不要换件衣服?”
几人齐齐摇头。
成缈:“既然你们不愿意,为什么不帮她澄清呢?”
“澄清?我们吗?”程檬擦了擦手背的水,那双手满是老茧,“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是我不站出来,是我没办法站出来。”
三言两语间,江听语从她话里听出了无奈。这个小山村依旧落后,不是生活,而是思想。
“我们可以进去聊吗?”
程檬犹豫几秒,才将几人迎了进去。
平方四室,地板刚贴好瓷砖,看上去不是好材质,墙面还是水泥,没有粉刷,家具不多,东西都堆在客厅里,像是刚搬进来不久。
一路走来,这家算是村子里房子最简陋的。
江听语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估算程檬能有几分替宁照溪说话的可能性。
江听语给了钱璐一个眼神,身边的人立马悄悄举起了摄像机,按下了录像按钮。
“我们进村的时候,发现地面都铺得很平,每隔一两米就有路灯,”江听语观察她的神情,“我发现路灯杆上有个湘字。”
程檬眼神躲闪,然后垂下头:“那都是照溪替湘湘捐的。”
“据我所知,黎湘是宁照溪的好朋友。”
“嗯,但是湘湘十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那时候她的梦想就是能够为村里修上明亮的路灯和宽敞的马路。都是照溪在成名后为湘湘做的。她还经常来看我。”程檬陷入了回忆里,喃喃自语,“照溪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孩子。”
江听语松了口气,继续引导:“这么看她应该是个善良大方的人,作为公众人物,建设家乡也算是份内之事,但我不太理解,既然这么慷慨,对自己的家人应该不会吝啬才对。”
程檬猛地抬头:“谁说她吝啬了?从她上大学开始就不停往家里打钱,那两个老不死的一把年纪了还要小孩,生下来之后养不了就折腾照溪,前前后后打的钱也够他们生活一辈子了,还不是宁森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赌,把钱都输光了。”
程檬看了眼摄像机,钱璐下意识挡住镜头,谁知程檬说:“其实几年前我就想帮她,但那时候照溪让我不用管这些事情,不让我替她说话。”
程檬知道她们在录,并没有停止,而是继续说:“村子里的果园是照溪找人引进的,就为了让我们不用外出务工,很多女孩早早地辍学打工,也是照溪花钱资助,就为了让她们能够继续学习。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冷血无情的人呢?”
“对!我也可以证明!照溪姐姐才不是冷血无情的人!分明就是宁叔叔总找她要钱,照溪姐姐资助我们上学,还怕我们上学路太远安排校车,她才不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