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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洗脸盆吗?”江听语问她。
“有有有,在洗手台上。”明明和她指向洗手间的位置。
江听语走了进去,四处看了看,热水器是断电的,地上有很多水渍,应该是宁照溪刚洗过澡。
安全意识挺足,知道洗澡前要断电。
江听语边想着,水槽放置的洗脸盆里已经接满了水。
她端着装满水的盆走到床旁边,明明直接转过身捂着双眼说:“那我先走了,就麻烦你了。”
江听语啊了声:“你走了?”
明明没转过头,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对啊,就不打扰你们了。”
江听语不清楚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她只是帮宁照溪擦擦汗,将湿毛巾放在她额头,转过头和明明说:“你在想什么?我又不会脱她衣服。”
侧过身的瞬间,她没发现原本床上躺着的人指尖微微动了下,在听到她说“不会脱她衣服”时恢复平静。
就仿佛在做某种心里挣扎。
“噢噢好。”明明转过身来,望着床上的人咳嗽了一声,像是在做某种信号传递。
“你作为她的助理,难道不应该时刻守在她身旁吗?怎么感觉你的表现是只要我说要帮她物理降温你就立马答应出去了?这种时候你不是更应该在吗?”
平时江听语和明明关系不错,很少会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和她讲话,她也是被气着了,毕竟宁照溪的身份摆在这儿,明明不想着时时刻刻守在这儿,竟然还说要先走了。
这次是她还好,要是别人怎么办?
那宁照溪的清白还要不要了?
明明欲哭无泪:“听语姐,你也是外人吗?就算谁伤害宁老师,你也不会啊!而且我觉得就算宁老师醒着肯定也会愿意的。”
不仅不知悔过,还给自己找借口,江听语不满:“什么她愿意?她为什么愿意。”
宁照溪现在要是能听到这话,病怕是都要气好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宁照溪早就醒了,并且对某个擅自加戏的演员表示无奈。
她也没想到明明会有这个演戏天赋。
明明自知辩解不了,低下头承认错误:“对不起听语姐,我知道错了。”
见她知错江听语也不再咄咄逼人,一遍又一遍地帮她换着毛巾,忍不住焦急:“怎么还是这么烫啊。”
明明条件反射:“会不会是降温得不够?”
“不应该啊,”江听语没听懂她话里的暗示,反问她,“医生呢?你不是说快到了吗?”
明明看了眼手机,喃喃自语:“我问问。”
然后打开手机聊天框给私人医生秦榕发去消息:【秦医生,不着急慢慢来。】
那边很快回复:【加钱。】
对秦榕感到无语的同时,又对江听语汇报:“我已经催过她了,她说很快就到了,路上有点堵车,让我们再等等。”
江听语看了眼窗外,天色全暗,现在都半夜十一点了,说路上堵车,这正常吗?平川车流再大,除了节假日,还真没见过半夜十一点还堵车的。
她此刻已经十分不满了,还没和这位私人医生见上面,江听语对她的印象就已经大打折扣。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为她进行物理降温。
“听语姐,你最近怎么都不来找宁老师啊。”明明出声问道。
江听语拧着毛巾的手顿了顿,明明还不知道宁照溪想恋爱的事儿,她不说肯定有不说的道理,可能是怕经纪人知道也可*能是因为还不确定,所以不好说。
她这会儿也不好贸然戳破,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我最近忙。”
明明撇嘴:“不管怎么忙都应该吃饭嘛,你吃饭也不找宁老师了。”
江听语听到吃饭二字才想起刚刚明明说的话问:“最近她很忙吗?都没认真吃饭?”
床上的人指尖微动,朝明明做着暗示,但明明选择忽视,像小学生似的告状:“她就是不吃饭,我怎么劝她都不听,她每天就看剧本看宣发设计看合同,反正就是很忙,忙到不想吃饭。”
“这么忙?”江听语若有所思,然后突然说,“那我不找她不是正确的吗?没有打扰到她。”
明明:“……”
“你难道没想到如果你来找宁老师,她就会好好吃饭了吗?”
“没想到,”江听语不认为自己说话有那么管用,“现在可不是以前,她怎么可能听我的话。”
“怎么不可能?”明明瞪她。
“你不懂。”江听语自认是个有原则的人,就算被责怪被误会,也不会将宁照溪的秘密说出去。
宁照溪现在有更重要的人,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找那个人来陪她吃饭吗?
她顶什么用,这般想着,说出来的话也略带酸味。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为什么不吃饭,可能就是陪她吃饭的人不对呢?”
明明一听,生气了:“就是啊!你不来每天陪她吃饭的人变成了我,那肯定不对啊!”
江听语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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