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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琚寻走了,李昀茜上楼了,姜敏才说李儒峻,“你说说你,刚回来就发脾气,琚寻又没惹你。”

  李儒峻一边脱外套一边回她,“你懂什么?你还看不出来他喜欢老二?本来就没打算让茜茜跟他长久,他喜欢有什么用?倒不如让他知难而退。”

  姜敏白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拿过衣服递给了旁边的保姆,“虽然琚世成做事确实让人不舒服,但也不是琚寻的错,其实我觉得琚寻挺好的。”

  李儒峻冷哼道,“好有什么用?生不了孩子,他就是个废人,我是不可能让茜茜跟他生个不健康的孩子,这婚迟早得离,我不想绝后。”

  姜敏听到这个就生气,“你这话里话外都是在怪我没给你生个儿子是吗?实在不行就拼个三胎吧。”

  李儒峻脸色一沉,“你看你,又说这事,你给我生两个女儿我开心得很,儿女都一样,但根得留啊,我培养了茜茜这么久,把她拱手让给琚家,便宜了别人,我是死都不会甘心的。”

  李昀栖一心逐梦演艺圈,压根对继承家业不感兴趣,读了个艺校,只能说不是睁眼瞎,不会把自己弄丢。

  李家那么大的企业,是不可能交到老大的手里。

  他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李昀茜身上,还好李昀茜从小听话,一直都在按着李儒峻给她的计划

  走。

  唯独在计划之外的就是琚家这门婚事,原本以为走走过场就行了,现在看来很难出来了。

  这两个家伙对彼此还有好感了,李昀茜也不知道下了什么咒,竟然能让琚寻动心。

  李儒峻还是很愁这一点,没感情的事好说,这一旦有了感情,想脱身就难了。

  他还是决定跟李昀茜好好谈谈。

  实在不行,他连琚家那点股权都不要了,看琚世成能不能带到棺材里去。

  ~

  琚寻出了李家大宅别墅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家,他把车停在李家别墅外,自己在路边淋雨,他想让雨水把他淋清醒一点。

  以前无欲无求,现在妄念痴嗔都占了,他觉得对不起师父这些年的栽培和教导。

  淋了会儿雨之后,他出发去京山寺了,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僵局,怎么都打不破,他需要开导。

  李昀茜在窗前看着琚寻离开了,才给他发了个短信:[路上注意安全。]

  琚寻收到了消息,但没看,他在去京山寺的路上。

  很久没有和师父谈过心了,在他的人生路上,师父是比父亲还重要的角色,他一路能撑下来,也全靠师父开导。

  开车两个多小时到了京山寺,已经晚上九点左右了,他直接跪去了佛祖大殿,跪在那忏悔。

  住持方丈听徒弟说琚寻来了,便也不打坐了,来佛祖大殿找他,一进门就看到他全身湿透跪在那里,闭着眼睛。

  左手手腕上戴的不再是佛珠,而是一块古董名表。

  师父“阿弥陀佛”一声,琚寻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睫毛上都是水珠,夜雨悄然在他眼睫上种下水晶。

  师徒俩谁也没说什么,师父点了根香递给他,琚寻这才起身将那根香插在了香炉里。

  他目光专注地盯着佛祖金像,声音沉冷淡漠,“师父,我被困住了。”

  师父的声音沧桑悠长,在他身边的蒲团上坐下来,“为情所困。”

  琚寻眨眨眼,嗯了一声,“明明知道不长久,却还清醒着沉沦,丢了自己,也丢了师父的教诲。”

  师父闭上眼睛,捻着佛珠开导他,“你总是太容易陷入囹圄,这是你自己给自己的枷锁,你参不破,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净明,情关难过,师父也不劝你回头是岸,我希望你能给自己一个答案,搞清楚你到底想要什么。”

  琚寻在另外一个蒲团上跪下来,“我想要和她长久,我想求她安稳,我想让她一世无忧,可我发现我做不到,人心太复杂了,我玩不过他们,没有人希望我和她好,都在期待我和她破裂。”

  师父嗯了声,“事在人为,心诚则灵。等你真正能堪破的时候,你也就不执着于情之一字了。”

  琚寻堪不破,所以才陷入了李昀茜的囹圄,他要是能堪破,就不会为情所困。

  不过现在他稍微好点了,果然还是京山寺最适合他,他就想躲起来,把自己的心藏起来。

  他发誓今晚一过,他以后绝不再轻易靠近她,保持一定距离,找回自己的本心。

  师父也明白他心里有多纠结,也只有一句,“诵经吧,这个夜里,你会想通,豁然开朗。”

  琚寻应着,“是。”

  ~

  李昀茜有点担心琚寻,一直没睡着,直到深夜了她还在翻来覆去,最后还是忍不住给他打个电话。

  想问问他在干什么,更想替自己的父亲跟琚寻道个歉,她知道琚寻受了委屈,她心里也难受。

  电话拨通后无人应答,她又打了一次,还是没人接听,她心想琚寻睡着了吗?

  想着他睡着了就不打扰了,她编辑了一条短信给他:[今天让老公受委屈了,明天回家亲你,给你赔罪。]

  琚寻依旧没回她,李昀茜便再没管,将手机一扔,还是觉得睡不着,她决定半夜回琚家。

  琚寻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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