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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麻烦你帮我跟梁先生道个歉。”
她眼眶泛红, 流泪道:“我真的不知道, 原来是我爸爸他想对你下手……”
孟尘萦安抚好她情绪,又问:“你爸爸怎样了?”
沈晚心摇头, 擦干脸上的泪:“我也不知道……那晚我送你和梁先生上车,等我再回去的时候, 店里只有一瘫血迹, 他应该是跑了。”
“我已经报警了, 也把这件事告诉了陈老板,他知道你发生这种事觉得很歉疚, 那天就因为我们都不在, 才让我爸有机会对你下手。”
她没想到, 她千辛万苦要找到的爸爸竟然一直在暗中观察她,还想对她的朋友下毒手。
“我爸现在找不到了,为了你的安全着想,陈老板说目前先要闭店休息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我爸什么时候再找过来,我……”
沈晚心崩溃大哭, 扑到孟尘萦的怀里:“我真不知道我爸爸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我想过他在国外流浪会过得不好,但没想到他竟然成了个亡命之徒。”
孟尘萦轻声:“晚心,你也该当心些,你爸爸很有可能会去找你,他根本就没有人性了,不会因为你是他女儿而心软。”
梦想一朝破灭,在异国流浪了十年的人,谁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心理或许早就已经扭曲,怎么还会有人性。
沈晚心愤愤道:“你放心吧,我本来对他也没什么感情,来找他只是想给我妈一个交代而已,现在知道他成了这种人,我也可以给我妈一个交代了,我可能要不了多久就要回国了。”
“嗯。”
沈晚心又问:“你呢?”
“我?”
“对啊,梁先生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他把你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都更重要,连我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
“你怎么想的呢?”
孟尘萦垂眸,情绪不明:“我等他病好吧,他毕竟为我受伤,我不能当不知道。”
“那病好了之后呢?”
孟尘萦:“之后能怎样,还是老样子啊。”
沈晚心小心翼翼问:“你难道没想……”说到这,她清晰看到孟尘萦眼里过于平静的情绪,想了想,还是止住了接下来的话。
“想说什么?”
“算了,没什么。”
沈晚心比了个加油的手势:“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
两人在窗户那聊天,孟尘萦看到有护士进了梁嘉序的病房,猜想应该是去给他打吊水的。
跟沈晚心说清楚后,她便回病房了。
–
护士打完吊水,端着托盘出去了。
梁嘉序睁眼看天花板,漆黑的瞳仁淡然无痕。
孟尘萦推门而入,轻轻走进来怕吵醒他,谁知她刚进门,梁嘉序就看到她了。
她走到床边问:“你好些了吗?”
梁嘉序轻描淡写道:“我说好了,你是不是马上就要走。”
孟尘萦避开他质问的眼神,心平气和说:“但我不是医生和护士。”
他冷笑一声,病房的温度骤然冷冻如霜:“你就真的对我这么心狠?”
“梁嘉序,”孟尘萦默了片刻,又说:“你救我这事,我真的很感激,但一码归一码,我……”
她就这样站在他面前,纤柔的,单薄的,白皙的,外表瞧着人畜无害,实则骨头不仅硬,对待他,心也无比硬。
梁嘉序比谁都清楚,眼前的女孩若狠心起来,怕是宁愿自己捅上一刀,还了他的救命之恩。
两人久久无言。
在沉默的间隙里,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孟尘萦是不忍心再说重话,梁嘉序则是知道再挽留她也没用。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梁嘉序。
他神色淡淡,弯唇轻笑:“你回去吧,这两天为了我让你也没好好休息过。”
孟尘萦靠近些,站在病床边细细看他脸色。
他状态还是还是差得很。
脸色极其苍白,看着脆弱又可怜。
换以前的梁嘉序,这时候怎么会放过她。
这次他反应的确超过孟尘萦的想法,她没想到,梁嘉序为了她,竟然能把脾气收敛成这样。
孟尘萦的良心忽然有点不好受,主动说:“我把我号码给你的助理,有什么事让他及时给我打电话。”
“你好好休息。”
说完这句话没等他回应,她直接走了,房门轻轻阖上,担心打扰他的休息。
梁嘉序唇角那点淡笑一点点收拢-
因为甜品店暂时关门闭店,孟尘萦回家也没事做,趁着阳光正好,干脆开始打扫起卫生。
下午三点,陈寰柏特地登门。
“虽然从沈晚心那知道你没有大碍,但我还是很担心。”他眉心紧拧,自责道:“那晚要不是我不在,你也不会经历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