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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抓来上班还什么时候抓来。

  好在赵砚舟对过节这种事也没多热衷,查完房回来,值班的护士跟他说新年快乐,又闹着让他请喝奶茶。

  赵砚舟让她们自己点,等会找他报销。回到值班室,刚坐没一会儿,手机就进来一通电话。

  看着手机上的备注名,他怔了一怔。是她拿他的手机给改的,说备注全名也太官方,好像她只是他众多通讯录中的路人甲,一点儿人情味也没有,毕竟她是他女朋友,怎么也得特殊一点。

  也就备注了霓霓这两个字,说等他打她电话时,瞧着这个昵称,会有一点缱绻的意思。

  赵砚舟按了接通键,还未开口,就听到她闷闷道:“赵医生,你怎么这么难搞。”

  她这话虽是埋怨的意思,但听起来又像是在撒娇,他没出声,听着她在那边絮絮叨叨说他不解风情,又说即便她一开始确实有那么点因为他家境的因素,那又怎么了。又说她要真想攀高枝儿,倒也不用找他,头等舱那么多有钱人,还不是看中了他这个人吗。

  赵砚舟全程都没开口,后来她说了一通,就把手机给挂了。赵砚舟再打过去,打了三通,电话才接通,那边又不是她的声音,是另一道陌生的女声,大着舌头问他找谁。

  他说找程霓,那端道:“哦,她睡了,你明天再打来吧。”

  电话也就挂断了。

  赵砚舟没再打过去,抬眼看向窗外,远处几道绚烂的烟花燃亮漆黑的天空,料峭的空气里似乎还能闻到一点硝烟味。

  虽然这几年市里严禁燃放烟花炮竹,但还是有那么一些人忍不住。但毕竟是举家团圆的日子,少这么一点喧哗,这节日也少了一点意思。

  赵砚舟静静看了一会儿。

  直到护士来敲门,说她们点好了奶茶,问他喝不喝。赵砚舟说不喝,又说把钱转给了小庄,今晚值班的护士。

  那护士也没打扰他,转身走了出去。

  程霓一觉醒来,觉得头有点痛,腰间有点沉,睁开眼来,映入眼帘的便是齐潇潇的脸,她的腿还架在她的身上,难怪她觉得这么沉。

  手伸下去,轻轻移开齐潇潇的腿,她撑着床坐起来,腰酸背痛,跟昨晚跟人打了一架似的。

  轻手轻脚下了床,去卫生间洗漱,打开洗手间的照明灯,对着镜子一照,脸还有点浮肿。

  昨晚酒喝多了。

  外头传来齐潇潇的呻吟声,直喊要死了,头好痛啊。

  程霓走了出去,拉开窗帘,齐潇潇还赖在床上,问她几点了。

  程霓拿过手机看了眼,说:“快十一点了。”

  “那我们还睡得挺久的。”齐潇潇又说,“对了,昨晚那个赵医生给你回了电话。”

  程霓一愣,齐潇潇见她这样,就知道她是断片了,提醒她:“你昨晚打电话骂他了。”

  程霓顿了一下:“我骂他什么了。”

  齐潇潇回忆了下,道:“就说他不解风情,难搞什么的,哎,那个赵医生的声音在电话里听来还挺man的。”

  程霓这会也顾不上去留意齐潇潇说了什么,点开通话记录查看了下,九点的时候,她确确实实给他打过一通电话。这通电话后,他又回拨了三次,最后一次应该是齐潇潇接的。

  程霓觉得头大,昨晚就不该喝酒的,果然醉酒误事。

  不过程霓也没多纠结,打了就打了吧,反正她喝醉了,他应该也不至于跟醉酒的人计较吧。

  初三的时候,程霓回到了榆市,但她直接从机场打车到槐市,程淑湄还没走,还在槐市。程霓进门的时候,外婆听到声音,从房间出来,道:“可算回来了,累不累,先去洗个手吃饭去。”

  外婆接过她的登机箱,给推到卧室。

  程霓去洗手间洗了手出来,问外婆:“我妈呢?”

  外婆道:“出去了。”

  外婆又走去厨房,给她盛饭和拿筷子,又问她:“看着菜凉了没,凉了,外婆再给你热一遍。”

  程霓夹了块鱼肉送到嘴里:“还热着,能吃。”

  吃过了晚饭,程霓将登机箱的脏衣服收拾出来,拿到阳台去清洗,目光瞥到到阳台上晾着男士的裤衩,程霓眉头微拧,问外婆这是谁的。

  外婆嗫嚅了下,程霓猜到了什么:“我妈把那个男人带回来了?”

  话音刚落,玄关处就传来开门声,是程淑湄回来了,除了她,还有个男人的说话声。

  程霓的火一下子就冒了起来,快步走了过去,直接把程淑湄拉了进来,将那男人关在门外。

  程霓愠怒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了,你自己回来过年就好,别把他带回来,你还嫌我和外婆不够丢人是吗?”

  程淑湄被程霓这么一连串的动作给搞懵

  了,这会才反应过来,要去开门,程霓不让,用身体堵住了门。

  外面的男人在敲门。

  程霓冲着门外道:“别敲了,你他妈赶紧给我滚。”

  程淑湄瞪了程霓一眼,压低声音道:“发什么神经,你存心要给你妈难堪是吗?”

  程霓:“是谁给谁难堪,你能不能要点脸了,你是不是没了男人就不活不下去了,你就这么饥不择食,也不看看你现在多大岁数了,给人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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