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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话题突然变得有点诡异,但阮宙遥此刻可没有因为这种事情去窘迫羞赧的心思。
“有点……哥你不用担心,就是可能吃了热的又喝了冷饮,过一会儿就好了,我……我快憋不住了,我再去一趟。”
说着错身就要往前跑。
曲明钊拉住他: “走反了,洗手间在那边。”
阮宙遥便又转了个弯往另一边去,还做戏做全套的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走了一半,他突然想起来可能会碰上陶逸希,身子都有些发僵了,可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
然后,他就不偏不倚,正正当当碰上了。
两人视线在空中短暂接触,然后很显然陶逸希看到了随后赶来的曲明钊,也不知是不是阮宙遥的错觉,他似乎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僵硬。
但是他心乱如麻,已然无暇深究,脚下一顿之后就继续往前走。
此时此刻,他只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彻彻底底的静一静。
因为他快撑不住了。
“钊,不过晚回去一会儿,你怎么还找过来了。”
拐进长廊转角的时候,阮宙遥听到这么一句。
他没有停留,快步走进洗手间,找到个隔间一头扎进去,紧紧锁上了门。
第 49 章
大哥他真的……放不下这人!
陶逸希的话宛如刚出锻炉的兵刃,一下下凌迟且烧灼着阮宙遥的神经。
杀人诛心!这样的计俩,他玩的得心应手。
这精神的折磨,比肉体的创伤来的更为猛烈,它由内而外蔓延,以一种摧枯拉朽之势迅速侵占阮宙遥所有的感官,最后连每一个指尖,都只剩了痛。
阮宙遥在察觉自己对曲明钊心意的最初,便懵懂的预感到这份感情难以善了,所以他总是极力克制,然而终究,他是低估了什么。
阮宙遥坐在狭小的隔间里,一手紧紧揪着胸口的衣裳,一手死抠着马桶边缘,手背上浮起的青筋像是条条即将脱缰的禽兽,下一秒便要挣破那单薄的皮肉腾射而出,而那微张的嘴唇里,竟俨然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一想到要失去,是天昏地暗,日月崩离。
曲明钊满心担忧着阮宙遥的情况,根本没功夫细究陶逸希那句暧昧不明的话,视线只在他身上淡淡扫过,几乎没有停留,人就走了过去。
陶逸希今天在他身上已经受了足够的冷遇,都有些习惯了,这时候见了他那副紧张阮宙遥的模样,唯有满心嫉恨。
他追上去,紧紧拽住曲明钊的手: “钊。”
曲明钊回过头,眉宇紧锁,是一副烦不胜烦的模样。
“你还要我说几次”先前总还客气的唤一句陶先生,现在连这场面上的称谓也没有了。
陶逸希抿着唇,并不吭声,只是一双漂亮的眼睛是润润看着他。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这般模样如果叫他那些粉丝看见了,只怕要哭着大喊“心疼哥哥”,继而三百六十五天不间断讨伐曲明钊这个“负心汉”了。
可惜时间已过去这样久,更何况曲明钊如今的心……总之他是真的不吃这套了。
见对方纠缠不休,他抬手便将人甩开。
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情分。
他是用了力的,但也没尽全力,谁想到陶逸希竟被他这一下甩飞了出去,脑袋磕在墙上,雪白的墙壁登时就染了一片红。
人晕了过去。
曲明钊是厌恶了陶逸希,可没想过中伤他。
看他滑落在地,心里一紧,蹲下身去将他从地上捞起来,把脉面诊一番,紧绷的神色却是松下来。
“别做戏了。”
陶逸希一动不动。
曲明钊: “我走了。”
陶逸希瘫在他怀里,一副“人事不知”。
曲明钊却当即就要松手。
陶逸希倏地睁开眼睛,很快眼睛又红了,泪水盈盈,满是委屈。
他的演技在青年演员里已算是极好的,可身体骗不了人,更何况曲明钊为人医者,更有一双火眼金睛。
“我们早就结束了,你何必这样”曲明钊说着翻出手帕纸,并不替他擦,仅是塞在他手里。
陶逸希又想到从前,那时候他刚出道,在剧组遇到事情或是遭受黑粉攻击的时候,都是这个男人陪着他,在他哭的时候替他擦眼泪,温声细语的哄他。
他一哄,他就哭的更凶,仿佛有说不尽的委屈,哭完了,气也就消了。
分手这两年,他并非没有再过找其他的人,可和那些人相处时,它总会控制不住的想起曲明钊,将那些人与他做比较,然后就发现,那些人浮于表面的追求,与曲明钊曾对他的温柔爱护,无限包容相比,显得多么拙劣和廉价,他们没有曲明钊的真心,才学相貌更是望尘莫及。
可大概是相处太久没了新鲜感,加之被娱乐圈的追名逐利迷了心,他觉得事业上对方给不了他想要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