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杨戬战李淳罡：戟剑破混沌
李淳罡的木剑弧线尚未收势，千万道剑罡已如暴雨倾盆砸向杨戬。
海水镜面轰然炸裂，亿万道剑痕化作银蛇狂舞，竟在半空凝出“北斗剑阵”——天玑剑锁喉、天权剑封脉，七柄光剑按北斗方位绞杀而来，每一道都裹挟着“剑开混沌”的霸道剑意。
杨戬额间天眼爆射金光，三尖两刃刀化作雷耀长戟，戟身雷弧噼啪作响。
“雷耀·裂天！”
戟芒劈开迎面而来的天玑剑，雷耀剑意却在触及剑罡瞬间发出刺耳摩擦声——李淳罡的剑罡竟蕴含“破法”特性，竟将雷弧寸寸绞碎。
李淳罡负手而立，青衫被剑域之风掀起：“杨戬，你这戟法虽融雷耀法则，却少了份‘意’的通透。”
话音未落，木剑轻挥，剑域内的空间突然扭曲，七柄光剑竟在杨戬身后重组，剑刃几乎贴上他的后颈。
杨戬瞳孔骤缩，天眼极速运转，终于捕捉到剑域内的法则流动——那是“星移斗转”之术，以剑道法则扭曲空间，让攻击如影随形。
他猛地挥戟砸向地面，雷耀剑意轰碎擂台青砖，借反震之力倒翻而出，三尖两刃刀在半空划出半圆光弧，竟是以“守”代“攻”，用雷耀屏障硬抗剑罡切割。
“当啷！”
剑罡劈在屏障上，溅起无数火星。杨戬虎口发麻，却见李淳罡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的雷耀屏障竟能短暂凝滞剑罡，这在剑道强者眼中，等同于用凡铁挡住了神兵。
“有点意思。”李淳罡木剑轻颤，剑域突然收缩，所有剑罡汇集成一道百丈巨剑，剑身上流转着“开天”“辟地”两道法则，赫然是他成名的“两仪剑”。
“看好了，这一剑，可斩混沌。”
巨剑斩落的瞬间，整片擂台被异象笼罩，异象中的海水竟被剑意压成薄纱，在剑刃下绷成透明光膜。
杨戬嗅到死亡的气息，天眼喷涌出实质化的金光，在身前凝聚出“天眼法相”——三只巨眼开合间，雷耀法则与空间法则疯狂交融，竟在巨剑斩落前，硬生生撕开一道时空裂隙。
“轰！”
两仪剑斩入裂隙，却被时空乱流卷得偏移半寸。杨戬趁机欺身而上，三尖两刃刀化作雷耀巨戟，戟身缠绕着九条雷龙虚影——这是他在时轮塔中悟透的“雷耀九龙戟”，每一条雷龙都蕴含着不同的雷耀法则：紫雷耀灭、青雷穿云、赤雷焚天……
李淳罡见状，木剑突然变招，剑势从“开天”转为“辟地”，剑域地面浮现出青铜色的大地纹路，竟将九条雷龙的冲击力尽数卸入“地脉”。
“以力破法，终究落了下乘。”
老者指尖轻弹，木剑划出“井”字剑痕，剑域内的空间被分割成九宫格，每一格都蕴含不同的剑道法则：
乾位剑势刚猛、坤位剑势厚重、震位剑势雷霆……
杨戬的雷龙虚影刚踏入乾位，便被“刚猛剑意”斩去龙首；闯入震位，又被“雷霆剑势”劈成雷屑。他这才惊觉，李淳罡的剑域并非单一法则，而是融合了“天地人”三才之道，每一处都是死地。
“呼——”
木剑再挥，剑域中央升起“剑冢”虚影，千万柄古剑破土而出，剑身上刻满古老剑纹，竟都是李淳罡历年来斩碎的法则之剑。
“剑来！”
老者轻喝，最近的十柄古剑爆射而出，剑刃上分别附着“金、木、水、火、土”五行法则，以及“风、雷、电、光、暗”五极法则，十剑合璧，竟凝成“混沌剑轮”，旋转间撕裂空间，形成小型黑洞。
杨戬只觉呼吸一滞，天眼法相的三只巨眼同时喷出金光，试图看清剑轮的法则轨迹，却发现十柄古剑的法则竟在高速旋转中不断融合、变化，根本无法捕捉。
他咬牙挥动三尖两刃刀，雷耀剑意疯狂注入戟身，竟在刹那间凝成“雷耀囚笼”——以雷耀法则编织成网，试图困住混沌剑轮。
然而剑轮触及囚笼的瞬间，五行法则突然爆发：金剑斩裂雷网、木剑腐蚀雷纹、水剑消融雷弧……不过十息，雷耀囚笼便千疮百孔，混沌剑轮的黑洞之力更是将杨戬的衣袍扯出无数裂口。
“噗！”
他终究不敌，被剑轮余波震飞，撞在擂台边缘的法则屏障上，嘴角溢出鲜血。
李淳罡却未乘胜追击，反而收了剑域，木剑拄地：“杨戬，你可知为何你的雷耀法则在我剑域中处处受制？”
杨戬擦去血迹，天眼凝视老者：“因你之剑，融天地法则于剑意，而我……”他握紧三尖两刃刀，雷耀剑意突然变得晦涩，“太过依赖法则之力，却忘了‘意’才是根本。”
“不错。”李淳罡点头，“法则是骨，意是魂。无魂之骨，不过是一堆死物。”
他抬手一挥，剑冢虚影中的古剑纷纷归位，唯有最中央的青铜古剑悬浮而出，剑身上刻着“剑心”二字，“当年我悟透‘剑心通明’时，曾斩碎三千法则，却发现最强的剑，从来不是斩向敌人，而是斩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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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闭目深呼吸，感受着体内雷耀法则的流动——确实，自修行以来，他总在追求法则的强大，却忘了“意”才是法则的引路人。
他睁开眼，天眼光芒不再刺眼，反而变得温润，三尖两刃刀上的雷弧也随之收敛，化作细密的雷耀纹路，缠绕在戟身之上。
“前辈，晚辈想再试一次。”
李淳罡挑眉，木剑轻挥，剑域再度展开，却不再是压迫性的绞杀，而是如“师者授业”般，任由杨戬感知剑域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