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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同事关系。已经过去的事和注定成为过去的人,就算有舆论也是暂时的,他知道对方有自己的处理方法,不说只是不想过多干涉。

  “那如果他知道你这个朋友对他有见不得人的心思呢,”温方然道,“他喜欢纯粹的关系,所有有其他心思的朋友全都已经变成了陌生人。”

  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心思在被知道后不会变成陌生人,就算是面前这个人也不行。

  “你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他继续道,“你没有其他任何的权利,只能是他和别人提起的时候嘴里的‘我的一个朋友’。我确实和他已经分手了,但至少所有人知道我和他在一起过。而你什么都没有,只能藏在朋友堆里,没人知道你是谁,你永远放不到明面上。”

  空间里安静,只剩下说话的声音。

  最终是放在口袋里的电话再响起,打断这一场对话。

  没有在这里久留,温方然拿起手机,略微颔首后离开,抬脚走向转角后的电梯。

  电梯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另一侧的楼梯安静。

  良久之后昏暗空间里有阴影动弹了下。

  “……”

  一手拎着装着换洗衣物的口袋,宋叙靠在楼梯墙壁上,压低的帽檐遮住垂下的浅灰瞳孔。

  他回去拿衣服,下来的时候正好遇到电梯还在高楼层载其他客人,需要一段时间,不想让好朋友等太久,于是直接走的楼梯。

  楼梯距离休息厅近,就隔着转角的一面墙,他下来的时候原本应该很安静的休息厅有说话声,并且还很熟悉,于是凭直觉止住了脚步。

  这一停就是停到现在。

  继续在墙上靠了会儿,在片刻安静后,他重新站直身体,抬脚从阴影处走出。

  在休息厅等着的徐言述已经又看上了食谱,听到脚步声转过头的时候才放回手里的书,看到熟悉的人影后起身,笑道:“来了。”

  宋叙拎着口袋三两步小跑过来,边过来边解释了下去这么久的原因,抬起帽檐说:“行李箱被我翻乱了,找衣服花了点时间,下来的时候刚好电梯有其他人在用,所以走的楼梯。”

  徐言述接过他手里口袋,应了声。

  时间已经不早,宋叙去隔壁也就洗个澡外加吃个饭,完全没有闲聊的时间,吃完就滚回自己房间睡觉。

  回房间洗了把脸,他边擦脸边趿拉着拖鞋回到床边,顺手拉上面向海岸的一侧的窗帘,之后直接往床上一倒。

  白毛陷进枕头里,被子往上一盖,他整个人直接上演原地消失术,只剩下一撮白毛还映着从窗外透进的微光。

  白天所有人都工作和玩累了,晚上的酒店一片安静。

  越来越安静,窗外的光也缓缓移动。

  “……”

  “哗啦——”

  不知道在被子里蒙了多久,在所有声音都消失的时候,原本应该早就睡着的人一下子从被子里冒出头,一双眼睛睁开的时候清明无比,没有丝毫睡意。

  在床上翻了个身,宋叙从被窝里伸出手,在床头柜上摸索过正在充电的手机,眯着眼睛看了眼时间。

  很好,他以为过了很久,结果是真的过了很久。

  凌晨三点,狗都睡得熟的时间。

  手机屏幕的光刺眼,他伸手再打开床头夜灯,生理性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些。

  开完灯后往枕头上一躺,他看了会儿没有任何特色的天花板,拿过放在一边的手机低头熟练找到置顶联系人,眯着眼睛打字:【睡了吗】

  “嗡——”

  那边没有回复,他等了会儿,在没有任何动静后放下手机。

  结果放下的瞬间暗下的屏幕亮起,一个电话打来。

  在原地翻滚一圈,他重新拿过手机,接通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对面就传来声音:“没有。”

  之后问:“怎么了,睡不着?”

  声音又低又轻,说话的声音收敛过了,但还是带着明显的睡意。

  “没事。”

  一手轻叩着床沿,宋叙转头看向亮着微光的窗外,说:“要是我说想找你下去转一圈呢?”

  对面问:“现在?”

  他点头:“现在,凌晨三点。”

  短暂的安静,在他准备改口的瞬间,对面传来什么衣料摩挲的声音,再之后是细微又清脆的开灯的声音。

  手机里传来声音道:“那下楼吧。晚上冷,记得加件外套,外套挂在衣柜里。慢慢来,我在你们酒店楼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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