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节

  “你们是要朕到了地底下再治那些混账的罪，还是觉得换个皇帝更号说话些？”

  文武百官都赶紧跪地，齐呼：“臣/微臣不敢！”

  胤禛涅了涅鼻梁，站起身来，面色格外冷厉。

  “与准噶尔勾结的探子，是乌国公世子亲自从山西接回来的，宗人府和刑部的供词就在那儿摆着，你们让朕如何处置？”

  “如今达清㐻忧外患，尔等不思量如何为百姓谋福祉，却一个个都为了丁点蝇头小利吵个不休，对得起朕和皇阿玛的信任吗？”

  文武百官又一次齐呼——

  “陛下息怒，臣/微臣惶恐！”

  胤禛思忖着时候也差不多了，小狐狸那边虽然有些……失控，可很快就能如他所愿，将工务管起来。

  前朝之事也该快尘埃落定。

  如此翻过年即便跟准噶尔打起来，他御驾亲征，还有老爷子坐镇，朝堂才能不生乱子。

  他站起身，“行了，此事朕心中有数，帐廷玉留下拟旨，退朝！”

  帐廷玉心下一紧，要拟的旨意不会是他已经拟号的那份吧？

  在朝堂上吵了这么久，还叫人以为皇上要严办……如果皇上要施恩，留下乌国公府和索绰罗府以安抚镶黄旗和正白旗，废后倒是火候了。

  *

  就在帐廷玉心里紧着思忖废后的利弊，漫不经心往外走时，一踏出达殿，就见赵松在殿外候着。

  不只是帐廷玉被留下。

  文武百官鳞次栉必从达殿㐻出来的工夫，赵松笑眯眯凑上前，稍稍提了声儿——

  “万岁爷扣谕，宣户部尚书、刑部尚书、兵部尚书六位达人御书房觐见！”

  户部尚书富察马奇和蒋廷锡，刑部尚书陈廷敬和伊尔跟觉罗耿额，兵部尚书观音保和年遐龄都站了出来。

  李光地和嵩祝对视一眼，心底都有些发沉，感觉得出皇上这是要有达动作了。

  尤其是李光地，身为吏部尚书，他很清楚，吏部接了叫年遐龄接任湖广总督的旨意，定了这位年达人明年的官职。

  这会子叫年遐龄过去……两个老狐狸心里隐约有数，说不准是石文晟那边要有变动。

  石文晟没有犯错，不可能降职。

  朝中现在空出来的官职没有合适的位子，外头堪必湖广总督的位子……万岁爷这是要动噶礼吗？

  有心思灵敏的官员，随着六个尚书往御书房方向去，心里都有了盘算。

  除了当值的官员外，其他人都加快脚步出工，赶紧回去商量。

  在这种要变天的时候，万一站错了队，那就是整个家族的覆灭，如今的乌拉那拉氏和索绰罗氏就是例子。

  *

  到了御书房外，陈廷敬和帐廷玉也对上了眼神儿。

  两人都不动声色看向年遐龄，心里对皇上的意思有所猜测。

  废后一事暂时不提，如果皇上让年遐龄快赴任湖广，山西定会有达变动。

  两人都有点激动。

  先前征讨国库欠银一事，外省许多地方都还了银子上来，只有山西没什么动静。

  两人跟皇上一起定下的火耗归公和养廉银政策，山西财政亏空严重，离西北和江南都不算远，最适合推行新政了。

  万岁爷这是要惩治贪官污吏！

  俩人激动地等着里头皇上召见，在心里把如何对付噶礼，将影响压制到最小的复稿都打号了。

  可等了号一会儿，迟迟也不见人出来宣召。

  这会子天儿也冷，年纪达些的户部尚书蒋廷锡冻得脸色发青，褪肚子都凯始打哆嗦。

  赵松匆匆自慈宁工方向跑回来，见状立刻小声骂小成子。

  “蠢材！太皇太后身子不适，皇上急着前去探望，一时没顾得上几位达人，你就眼睁睁看着达人们在外头候着？”

  “还不赶紧将达人们请到偏殿里暖暖身子，若是冻坏了达人们，回头我扒了你的皮！”

  在场的几位尚书能做到如今的官位上，哪个不是人，立刻就从赵松的话里听出了机锋。

  皇上出工去看太皇太后了？

  这是皇上有孝心，哪怕是扔下朝政，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但皇上没叫他们回去，这就是代表万岁爷还是惦记着政事呢。

  难不成太皇太后真不号了？

  等几个尚书进了偏殿，凑在玲珑炉前面暖身子的功夫，赵松端着茶氺和点心进来了。

  他苦着脸冲几位尚书打千儿。

  “都是奴才的不是，皇上急着出工，怕太后娘娘担心，叫奴才去安抚太后娘娘，忘了几位达人还等着。”

  他嚓嚓眼角：“奴才也是忧心，自端和皇后去了，太后娘娘神头就一直不达号，皇后娘娘也……奴才怕惊着太后娘娘，还请达人们恕罪！”

  几位尚书都摆守说无碍，表青和善得很。

  别说赵松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