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这便是羞人之事

  是夜,刘箐、曲非烟、桑三娘并坐于洞口,默然无声,只呆呆望着繁星如缀的苍穹。

  幽暗的内洞深处,令狐冲的声音低沉如耳语:“东方姑娘...此事非同小可,你...当真思虑清楚了?”

  即便伸手不见五指,但令狐冲这等高手,五官早已得到强化,还是隐约能看到对方轮廓。

  东方不败倚着洞壁,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不过是同榻而眠,助我疗伤罢了,有何难决?”

  “不止于此...”令狐冲见她神情懵懂,全无作伪,心中了然。她自幼没了母亲,那身为其父的东方不败,又岂会与她分说男女之事:“还需行那夫妻敦伦之事…”

  “就像爹爹和杨莲亭那般?你欲何为,施为便是...”东方不败语出天然,浑不在意:“是要褪去衣衫么?我伤处未愈,有劳你了…”

  虽然诱骗这种未谙世事的女孩有些可耻。但那黑暗中若隐若现的婀娜曲线,那与盈盈七分肖似的绝世容光,终究化作一股难以抗拒的洪流,冲垮了令狐冲心头的藩篱。他缓缓起身,走向那团深邃的暗红。

  “此乃助她疗伤、救众人脱困的权宜之计...”他内心反复告诫,“不错,全是为了大局!” 这念头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勉强压下那翻涌的愧疚。

  令狐冲 靠近之际,一股浓烈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未散的血腥与女子幽兰般的体香,几欲令人窒息。他蹲下身,指尖微颤,触到那冰凉滑腻的猩红衣襟边缘。

  东方不败安静地倚靠着石壁,没有抗拒,甚至微微侧身,方便他动作。衣带轻解,丝帛滑落的细微声响,在这死寂的黑暗中,竟如裂帛般清晰刺耳。

  衣衫褪至臂弯,一片莹润如玉的肌肤显露出来,在绝对的黑暗中自行散发出微弱的、玉石般的光晕。

  冰凉的空气触及裸露的肌肤,东方不败轻轻颤栗一下,发出一个极细微的鼻音,分不清是疼痛还是别的什么。这声音却像羽毛搔过令狐冲的心尖,他喉结滚动,呼吸陡然粗重起来。

  滚烫的掌心,终于覆上那片微凉的细腻。触手处温软如脂,细腻得惊心动魄。令狐冲顺势俯身,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纤秀的颈侧与锁骨之上,引得怀中人儿又是一阵更剧烈的战栗。

  “这...便是...羞人之事么?”东方婉儿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的微哑,纯净得不染尘埃,却也彻底点燃了令狐冲心底压抑的火焰。她的身子柔若无骨,毫无抗拒地贴近令狐冲灼热如铁的胸膛。

  “嗯...”令狐冲含糊应声,理智已如风中残烛。凭着那微弱的气息与轮廓,低头攫取到那两片柔软微凉的唇瓣,带着一种近乎掠夺之意,深深地吻了下去。

  一切的借口,所有的踌躇,尽在这原始而汹涌的渴望中沉沦湮灭。黑暗如幕,却掩不住那骤然急促的喘息交织、衣袂摩擦的窸窣,以及那再也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甜腻如泣的低吟浅喘。

  这声音如同无形的涟漪,穿透厚重的石壁,无可阻隔地钻入洞外三人耳中。

  刘箐霞飞双颊,慌忙别过脸去,假作仰观星斗。

  曲非烟嘴角浮起一抹狡黠又了然的笑意,心道:“冲哥哥先前推拒,此刻倒...哼。”

  桑三娘则浑身一颤,暗道:“她毕竟是东方不败,圣教教主!冲郎本事当真了得...”

  在她这些年接受到的观念里,教主是天、是地、是主宰教徒性命的神明。多年积威,东方不败四字在她心中如神只般不可亵渎。纵知眼前人非其本尊,那深入骨髓的敬畏感仍油然而生。

  内洞之中,春意未歇,缠绵继续。

  因顾忌东方婉儿胸前那触目惊心的血窟窿尚未完全愈合,令狐冲只得极尽温柔,动作轻缓如拂柳。

  “这...便是那羞人之事了么?”婉儿声若蚊蚋,似问令狐冲,又似梦呓低喃:“当真...飘飘乎如登仙境,教人沉沦...难怪...难怪爹爹与杨莲亭,会那般...耽溺其中...”

  或许,这亦是她童年一道深埋的心结。自幼失母,那杨莲亭偏又夺去父亲仅余的陪伴时光。

  对杨莲亭,她心中恨意居多,然那毕竟是父亲临终执手相托之人,那句“练就神功,护你杨叔叔周全”的遗言,始终如魔咒般萦绕心间,害得那日不得不搏命相救。

  “婉儿,往后余生,我来疼你...”令狐冲紧拥怀中温软,语带深怜。

  婉儿不解被“疼爱”是何滋味,亦觉无此必要。但见令狐冲言辞恳切,便只当是他一片赤诚好意。

  一个时辰在魂销魄荡间悄然流逝。忽而,东方婉儿这位绝顶武痴,敏锐地捕捉到两人体内真气正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剧变!

  她脸上那迷离的享受之色骤然一敛,娇躯随之紧绷,全副心神沉入奇经八脉,细细体察那奔流不息的内力流转。

  “不...不对!”婉儿心头剧震,暗叫不妙,“这绝非疗伤!”令狐冲体内那至阴至阳交融的沛然真气,此刻竟如决堤怒潮,毫无保留、汹涌澎湃地朝她体内狂涌而来!与先前助她疗伤时那温和可控的涓涓细流,判若云泥!

  这浩瀚真元一入她经脉,便裹挟着她自身雄浑内力,如同百川归海,疯狂汇聚向胸前那处致命创口。

  奇迹陡生!那狰狞的血窟窿,竟以肉眼可见之速,肌理蠕动,皮肉弥合!

  然而这神迹般的愈合,代价亦是惊人!两人苦修多年的精纯内力,正随之飞速消融流逝。

  又一个时辰过去,当创口深处断裂的经脉骨骼终于重续完毕,令狐冲已是汗珠如豆,面色灰败,再也支撑不住,颓然倾倒,沉重的身躯正巧撞在婉儿那刚刚愈合的娇嫩伤口之上!

  “唔!”婉儿痛哼一声,一丝殷红自新愈的肌肤下缓缓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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