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柔糯的东方不败

  众人推开一扇与殿墙浑然一体的沉重石门,踏入了一条幽深漫长的暗道。壁上长明灯昏黄摇曳,映照着湿漉漉的青石甬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冷霉味,令人呼吸都觉压抑。

  杨莲亭指引方向,众人便跟着他目光所向,推开一道又一道或明或暗的沉重门户,穿行于迷宫般的殿后夹壁回廊之间,迂回曲折,不知几许深远。

  蓦地! 前方豁然开朗!一片柔和的光晕涌入甬道尽头,一阵裹挟着清冽寒意的微风拂面而来,风中竟夹杂着阵阵甜腻醉人的奇异花香!

  令狐冲身形一掠,率先冲出甬道尽头。 眼前景象,豁然巨变!竟是一片偌大花园。

  虽值暮春,黑木崖顶寒意未消,此地却已是春意盎然,生机勃发!桃花灼灼,李花胜雪,几点嫣红寒梅犹自傲立枝头,洁白的玉兰初绽芳华,更有无数不知名的奇花异草竞相吐蕊,暗香浮动,浓烈馥郁,直欲令人沉醉!

  翠竹亭亭玉立,假山玲珑奇崛,一道清澈溪流蜿蜒而过,潺潺水声悦耳。清幽雅致,灵气氤氲,与方才成德殿的血腥肃杀、暗道的阴森压抑,简直是云泥之别,判若天渊!

  “东方教主就在里面!想死的,便去吧!” 杨莲亭嘴角勾起一丝残忍而笃定的冷笑,抬手直指花园深处。

  众人循指望去,只见花木扶疏、曲流环绕之处,静静伫立着一座精巧雅致的木屋。屋前石阶洁净无尘,廊檐下悬挂着几只精致鸟笼,笼中雀鸟却寂然无声。

  整座木屋沐浴在午后温煦的阳光里,宁静、安逸,弥漫着一股不似人间的虚幻气息,宛如遗世独立的桃源仙境,彻底隔绝了江湖的血雨腥风。

  令狐冲暗暗称赞:“若能携红颜知己们,隐居于此等洞天福地,逍遥世外,该是何等快活!”

  一行人屏息凝神,踏着湿润柔软的茵茵绿草,悄然穿行于花丛竹影之间。

  行至木屋阶前丈余,众人不约而同驻足。任我行深吸一口气,运起雄浑内力:“东方小子,本座亲临,还不速速滚出来跪迎?”

  “东方兄弟!!东方兄弟!!你还活着吗?!应我一声啊兄弟!!!” 上官云背上的童百熊,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唤,老泪混着血水滚滚而下。

  任凭两人如何呼唤, 木屋之内,沉寂如死!唯有微风拂过花叶的沙沙细响。

  任我行脸色一沉,森然目光如冰锥般刺向令狐冲怀中的杨莲亭!

  “教主就在里面!你们若是不敢进,就别他娘的赖我引路!” 杨莲亭嗤笑一声,满脸鄙夷与不屑。

  “进去!!” 任我行袖袍猛挥,杀气毕露,竟厉声喝令令狐冲挟持着杨莲亭打头阵!

  令狐冲身形微不可察地一颤!他比旁人更清楚——这看似祥和的木屋,正是原着中那东方不败的居所!那诡谲莫测、针下无生的魔头,就在里面!

  怕归怕,令狐冲还是抱着这面“人肉盾牌”,硬着头皮冲了进去。他还真不信,自己臻至大宗师修为,能被东方不败给秒杀!

  甫一入门!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甜腻花香,混杂着淡淡的、女儿家特有的胭脂水粉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陈设雅致,壁上悬着数幅笔触细腻的仕女图,桌椅几案擦拭得一尘不染,坐椅上皆铺着精致的绣花锦垫。

  “杨莲亭!!” 任我行紧随其后闯入,环顾四周,勃然大怒,“本座要找的是东方不败!你竟敢带我等来这女儿家的闺房?!!戏耍本座,找死不成?!!”

  他这一声暴喝,如同平地惊雷,终于惊动了内室之人。

  “杨莲亭!” 只听内室传来一道声音,清脆、温婉、带着一丝柔糯,语气却透着浓浓的不耐与冷意: “说多少次了?无事莫要来扰我清净!你是耳朵聋了不成?不但自己来,竟还带了这些...杂七杂八之人!”

  杨莲亭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扯着嗓子哭嚎:“教主!教主救命啊!!是他们!是他们逼我的...”

  “聒噪!” 那温婉声音陡然转厉,如同冰珠落玉盘,寒意刺骨,“逼你的?你咋不直接去死!”

  “什么?!” 令狐冲如遭电击,心头狂震! 不对!这完全不对啊!! 原着里东方不败对杨莲亭情深似海,甘愿为其赴死!可这声音的主人,竟如此冷漠无情,甚至...让杨莲亭去死?! 那他紧紧攥着的这张“护身符”...究竟还能不能护命?!

  “不,这声音...这声音是女儿家!”童百熊在门外发出绝望而凄厉的嘶吼:“绝不可能是我的东方兄弟...”

  “杨莲亭!!” 任我行须发戟张,怒火几乎焚穿屋顶:“你敢说这娇滴滴的小娘皮腔调...是东方不败那魔头?!!!”

  “他就是东方教主!”听到东方不败声音,杨莲亭瞬间底气十足,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骄傲,全然不将任我行放在眼里。“别听他声音温软!待他动怒,十个任我行...也不够他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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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死!!” 任我行怒极攻心,巨掌携着万钧之力,狠狠抓向杨莲亭肩头!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 “咻!” 一道细若游丝、却快逾闪电的破空尖啸响起!一点肉眼几乎难辨的银芒,如同来自幽冥的毒刺,精准无比地射向任我行抓向杨莲亭的手腕!

  任我行汗毛倒竖,一股致命的寒意瞬间笼罩!他反应快如鬼魅,硬生生撤回爪力,身形急旋!

  嗖! 那点银芒几乎是擦着他手腕皮肤掠过,“铮”的一声脆响,深深钉入他身后的木屋廊柱之中,只余一点微末寒星闪烁:正是一枚细如牛毛的绣花针!

  冷汗瞬间浸透任我行的背脊!他毫不犹豫,体内澎湃真气轰然运转,瞬间在周身布下一层凝若实质、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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