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任盈盈囚于绣楼

  五人离了牢房,任我行、向问天随着秦伟邦不知去向。令狐冲独自一人,默默跟在桑三娘身后。

  二人一前一后,穿行于幽邃石廊。桑三娘墨黑袍袖翻涌,霜鬓间斜插一支赤玉簪,当先而行,眸光清冷似寒潭映月。

  身后乔装黄衫教众的令狐冲,望着那婀娜背影,心旌摇动,憋了半月的欲火在体内翻涌澎湃。若非这黑木崖上处处暗藏机锋,岗哨密布,他几乎就要按捺不住,冲上前去,将眼前这冷若冰霜的女子拥入怀中。

  七弯八绕,行至一处僻静内室门前。桑三娘伸手推开虚掩门扉,头也不回,语声冷冽如冰:“进来,有差事吩咐于你。”令狐冲闻言,只得按下心绪,恭谨应声,紧随其后踏入室内。

  ‘吱呀——’一声轻响,门扇合拢。桑三娘那素来如冰封雪砌的脸庞,竟破天荒地飞起两抹红晕,连耳根都微微泛赤,低声道:“圣姑爷,容在下禀报圣姑眼下境况。”

  见桑三娘情态陡转,令狐冲立时心领神会,此地已无耳目之忧。他哪里还顾得上伪装,足下一点,身形如箭,便已将眼前丰腴腰肢紧紧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若非三娘在苗疆传讯,点破左冷禅那老贼动向,我五岳剑派怕是难逃一劫...此恩此情,令狐冲没齿难忘。”

  “我...我...”桑三娘被他搂得浑身酥软,心如鹿撞,却生不出一丝挣脱之意,喘息着道:“圣...圣姑爷,事...事关重大,您...您还是先听在下......讲述圣姑处境吧!”

  “休要再唤什么圣姑爷!”令狐冲手臂一紧,佯作薄怒,在她耳畔低语,气息灼热:“莫非三娘已将苗疆那一夜,忘得一干二净不成?”

  “不曾!”桑三娘连连摇头,螓首微垂,声如蚊蚋:“三娘奉任教主之命侍奉圣姑爷左右,岂...岂敢相忘......”

  令狐冲双掌一抓,低笑道:“当真...只为教主之命?”

  “圣......”桑三娘忽地一个旋身,仰起俏脸,眸中水波潋滟,深深望向令狐冲双眼,那声“姑爷”终究化作一声缠绵低唤:“冲...郎...半月地牢...委屈你了...”

  “那...三娘可要好生补偿才是......”令狐冲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笑意,话音未落,一双不安分的手掌已悄然在她周身游移开来。

  苗疆那次,桑三娘误中蓝凤凰的五仙酿,神志昏沉,浑浑噩噩间便失了处子之身。此刻重温情郎柔情,便是她这素来冷若冰霜之人,也被融化了心防。她一腔柔情蜜意,卖力地服侍着眼前男人,哪里是为了所谓的教主之令。

  一个时辰后,云消雨霁。桑三娘云鬓散乱,娇慵无力地依偎在令狐冲宽阔坚实的胸膛上。令狐冲神完气足,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手则轻轻抚过她光滑如缎的脊背。

  “冲郎,眼下情势不容乐观!”桑三娘抬起螓首,在他耳边娇声细语:“杨莲亭为掌控左道豪杰,已将拥有三尸脑神丹解药的圣姑囚于悬空绣楼,命童百熊、葛优二人率近百精锐弟子日夜看守。”

  令狐冲闻言,身子猛地一僵。他此行虽为助任我行对付东方不败,然心中最紧要之事,却是营救任盈盈、刘箐与曲非烟三女。若能不战东方不败而救出三人,他实不愿随任我行去冒那等奇险。

  察觉怀中情郎身躯绷紧,桑三娘只道情郎忧心圣姑急甚,心中反而欣慰,并无半分醋意:“童百熊乃是东方不败的生死兄弟,任教主纵有通天手段,亦难收买。那葛优与杨莲亭交情匪浅。任教主唯恐打草惊蛇,丝毫不敢与他联络。”

  “这却如何是好?”令狐冲初上黑木崖,对此间情势自然远不如桑三娘熟稔。

  “若是有良策,任教主又何必命冲郎随在下而来!”桑三娘苦笑一声:“在下虽忝为长老,职责只在联络上崖的旁门左道。莫说想见圣姑一面,悄悄取来解药,便是接近绣楼,也是妄想!”

  “凭我的轻功,能否悄然潜入绣楼取药?”令狐冲心念急转,追问道。

  桑三娘再次摇头:“绣楼悬于千仞峭壁之上,冲郎轻功卓绝,潜入或非难事,但那童百熊、葛优皆是一流后期好手,要想瞒过他们耳目,绝无可能。”

  “这......”令狐冲轻抚桑三娘如云青丝,长叹一声。杨莲亭手无缚鸡之力,却能执掌日月神教大权十余载,确有其过人手段。

  桑三娘见不得情郎愁锁眉峰,思量再三,终是开口:“不过......”她美眸紧盯着令狐冲,似要将他面上每一丝细微变化都摄入心底。“那位葛长老,却是个好色如命之徒!觊觎在下美色已久!”

  说到此处,桑三娘心底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若论好色程度,放眼江湖,除了那臭名昭着的万里独行田伯光,怕是无人胜得过自己怀中这位情郎了。

  经桑三娘这么一提醒,令狐冲胸中登时腾起一股无名怒火!原着中,就是这葛优葛长老连同几个魔教妖人,将师娘宁中则擒住!那帮恶徒将师娘的外衫粗暴扯下,掷于泥地任人践踏;酒水污了她一身洁净衣衫,狼狈不堪。更令人切齿的是,那群淫邪之徒团团围住她,狎笑调侃,不堪入耳的话语如同尖针,几乎要将这位素来端庄刚毅的师娘逼至崩溃边缘。

  最可气,最可气的是!原着中的令狐冲。躲在暗处,眼睁睁看着师娘受辱。他内心戏那叫一个精彩啊:一会儿想手中无剑,寡不敌众;一会儿顾虑他们乃魔教中人,贸然出手怕伤了盈盈颜面;一会儿又自我安慰,想着去寻救兵还来得及,师娘一时应无性命之忧......

  他见到向问天被群敌围攻,却能热血上涌,不顾生死地拔剑相助!偏偏对从小抚养自己长大、视如己出、情深义重犹如生母的师娘,在那生死关头,却有如此多的犹豫、算计和推脱之词?

  这就是原着令狐冲,被读者骂白眼狼最直接的原因。

  令狐冲面色铁青,身体紧绷,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桑三娘将他这情状尽收眼底,只道他满腔怒火皆因自己提及葛长老的垂涎而起,心下又是感动又是酸涩。她忙伸出柔荑,轻轻按住令狐冲胸膛,柔声解释道:“冲郎息怒!妾身只是说......或可借此引诱那葛长老,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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