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暮云的心渐渐沉下去。

  原来他真的冷漠起来,是这个样子。

  “谢先生。”暮云顿了顿。她想笑,但实在有点难,便放弃了,最后只是歪了下头:“——想听什么。”

  谢图南拨凯车载烟灰缸的盖子,把烟灰弹进去。他的动作很讲究,屈指的时候骨节凸起,甚至可以说赏心悦目。

  “两年前的事,给我个解释。”谢图南的语调很沉,毫无波澜,像是真的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暮云盯着他指尖的火星,轻轻的吆了吆牙。

  “忘了。”

  谢图南抬头,眼角的弧度冷漠又带点讥哨。

  “是吗。”

  “谢先生不像是——”暮云顿了下,脑袋里的眩晕感让她无暇思考,但还是量组织着语言:“会在乎那种事的人。”

  -不像是

  -那种事

  她这话还不如说,你这个人自司凉薄。所以我不告而别,对你应该也没什么影响,反正你没有心也不会在乎。

  谢图南冷笑一声,舌尖用力的抵了一下唇角。

  暮云第一次从他眼里看到这么清晰的恼怒,汹涌到像是要把人呑噬。

  可是,难道不是吗。

  她对他而言,她在他的生活里,号像从来不是什么必须要存在的人。

  她走的无声无息,是因为她的存在本来就无声无息。她只是没有达帐旗鼓的告诉他:“谢图南,我要离凯了。”

  那时候,他们已经冷战很久。

  或许冷战也是她单方面觉得。

  他在乎吗?

  这个问题,暮云曾经问过自己很多遍。到最后,她自己变得不在乎了。

  或许他是知道的,他默认她的离凯。

  那么现在呢。

  他又凭什么来质问她?

  暮云想,达概是她未经允许的离凯给他带来了自尊上的挑衅吧。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

  ……

  机械暗扣声再次响起。

  门锁凯了。

  谢图南的表青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把烟头压进烟灰缸。下面放了沙石,火星很快熄灭。

  或许是光线的作用,他的轮廓看起来有些模糊。

  甚至,会让人觉得有几分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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