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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的道路很少有车子过来,道路两边的绿化植物也没什么灰尘,颜色特别鲜艳漂亮。

  陈大爷把楼顶的面积量过一遍,然后问林阅棠:“小棠,你是想要那种直接铺上去,还是拉起来斜着铺的。”

  林阅棠还没说话,招奶奶就说:“要那种拉起来的吧,直接铺地上的话,你要是在天台这里种东西或者放点什么,很容易踩坏隔热网的,拉起来下边就还有空间。”

  林阅棠也觉得拉起来比较好,不过她也有点顾虑:“拉起来会不会太麻烦?”

  陈大爷摆摆手:“不麻烦,焊两条铁杆子在这里就行,你放心,我来搞定。”

  林阅棠十分感激:“那就谢谢您了。”

  陈大爷回家后打电话给昌大爷:“老昌,你那里能不能弄两条两米的铁杆过来哦,小棠那个天台想要挂个遮阳网。”

  昌大爷一听,直接应下了:“小棠要用啊?行,我下午去批发部找认识的朋友拿货。”

  小陈回到社区服务中心,发现办公室旁边堆放着的油米饼干已经空了:“咦,他们过去了吗?”

  一个工作人员抬起头:“是啊,刚走没多久,好像说有个老人特别难缠,所以这次想要提前去给他做功课,看看能不能成功开导他。”

  小陈听他这么一说大概就知道他在说谁了,很难缠的老人就这么一个:“是那个儿女妻子都去世了的朱大爷吧。”

  朱大爷清明的时候把腿给摔伤了,没好全,走路一直一拐一拐的,他家又在上坡的位置,走上去特费劲,还又摔了一次。

  之前让派出所帮忙连劝带拉地将人带去医院,结果刚办好住院,朱大爷又自己跑回来了。

  派出所那边也没了办法。

  这次他们都想争取让朱大爷同意去医院配合治疗。

  小陈记得朱大爷家,她拿着盲公饼骑上小电驴很快来到朱大爷家楼下。

  走上去,门果然是开着的,同事的声音从里边传来。

  社区工作人员:“朱大爷,你这腿真的要去看,不看不行,你走路都困难了,上回周阿姨还跟我说你差点让送快递的车给撞了是不是?”

  “不去不去,我一大把年纪了,这条腿现在还能走路,要是去医院,等躺到病床上,那医生一刀落下来,腿没了都是好了,说不定我命都没有了,我老婆子跟儿子就是这样走的。”

  “哎呀朱大爷啊,你老婆是脑溢血,送到医院已经没办法抢救了,你儿子是肠癌啊,要不是在医院治疗,他可能会走得更快。”

  “胡说八道,他要不去医院检查就什么事都没有,整天吃好喝好的,就拉个肚子,去了一趟医院非要去做什么化疗手术后整个人就瘦下去了……行,反正你们就是嫌我这个老不死的挡着快递车的道了是吧,那我不出门了,大不了我以后白天都不出门了行吧?

  人要真没事能吃好喝好的干嘛要去医院检查,肯定是身体出事了才去医院啊……当然,这话工作人员不敢说出来,怕更刺激朱大爷:“朱大爷,我们不是不让你出门,是想让你把腿治好,健健康康出门,那我们也不用担心,你的家人也不用担心。”

  “我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家人?我也不用你们担心,你们都走,还有把你们带来的这些东西都拿走。”

  小陈听着里头的动静突然变大,她赶紧走进去,试图缓和气氛:“朱大爷,吃饭了吗,我是小陈啊,上年元宵节村里摆宴还是我送您回家的呢,您记得吧。”

  朱大爷记得小陈确实送过自己,对她脸色稍微好了点,但还是板着脸。

  小陈乘胜追击:“我给您带了盲公饼,您要不要尝一下。”

  “你也是要来劝我的吧,走走走。”朱大爷伸手挡开小陈递过来的盲公饼,双方推来推去时,那盲公饼啪地一声,掉在茶几上。

  其中一块包装得不是很严实,包装也散开了,浓郁油润的熟芝麻花生香味窜了出来。

  这一瞬间,朱大爷争执的动作跟抗拒的骂声好像都被摁下了暂停键。

  不止是朱大爷,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落在那块盲公饼。

  好、好香的饼啊。

  小陈机灵地反应过来,连忙双手拿起盲公饼,递给朱大爷两块:“朱大爷,这是我们准备的盲公饼,您尝一尝吧。”

  刚刚还凶巴巴让他们滚出去的朱大爷这会儿一声不吭,冷着脸拿起那块盲公饼吃进嘴里。

  密脆香酥的口感在嘴巴里迸发出来,这盲公饼的甜味是那种很爽冽的、蓬松着热意的那种甜,一点发苦的腻味都没有。

  旁边一个工作人员悄咪咪凑过来:“小陈,这盲公饼也给我尝一口吧。”

  小陈把盲公饼抱在怀里:“这是我买来给老人家的,如果还有剩的话我再请你吃吧。”

  不是她小气,主要这都是林老板手工做的,本来数量就不多,也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她想靠老人家们给她的工作服务点赞好评,还得靠这盲公饼贿赂他们呢。

  工作人员只好悻悻然地收回手:“那你是在哪里买的?”

  小陈压低声音:“就圣沙村村尾那一家林氏小饭馆,不过今天是电视台来拍宣传片所以老板才做了盲公饼,我也不知道老板平时会不会卖。”

  小陈转头,看朱大爷把两块盲公饼都吃完了:“朱大爷,那我们先走啦。”

  朱大爷愣住,看了看小陈手里的盲公饼:“你们不是要劝我去医院吗?”

  小陈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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