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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州,于朝跑两趟怎么可能动作这么快。

  “你什么时候回的潭州?上周六么?”

  见时眠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于朝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偏头,脸上散漫的神色收敛了许多,一字一句认真解释道:

  “今天下午三点多,比你晚一班飞机到的。”

  “?”

  时眠懵了,“你真飞回了总局,然后跟着我来到潭州的吗?”

  “不完全是。上午本来说去总局找你,和庞亮一聊天发现你不在,让他向谭教打探了一下消息,知道你在潭州,我就直接过来了。”

  “可你怎么找到我的?这总不是谭教告诉你的消息了?”

  “不是。”

  于朝一本正经地逗着时眠,“这是我用超能力感知到的。”

  时眠沉默了。

  要是按照以前她情绪好的时候还能配合于朝犯中二,这会儿她实在没这个兴致,甚至坐回椅子上后,过了几秒,还没忍住怼了句:

  “你怎么不说你是天眼成精。”

  难得于朝今天的脾气格外好,被怼了也不恼。

  他只是低头笑了下,然后突然问了句:

  “心情不好?谁惹你不高兴了?”

  眼见自己的情绪被于朝一眼看穿,时眠的气焰顿时弱了下去。

  “有这么明显?”

  “还好。”

  听到于朝否认,时眠当即抬眼望了过去,谁知道下一秒他又补充道:“也就是脸上写着‘我很生气’这四个大字吧。”

  “……”

  见时眠无语地瞪着自己,于朝抬手抚了抚她紧皱在一起的眉头。

  “不是故意逗你。”

  于朝直勾勾地盯着时眠,语气都柔了下来,“眉心都快皱成一个‘川’字了,回家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了?”

  一想到下午的事情,时眠的心情更烦闷了。

  她敏锐地捕捉到于朝话里的“回家”这两个字,反驳道:

  “那个地方不是我家。”

  话说完,时眠便察觉到自己隐约中把怒火对着于朝发了,明明她刚刚一个人待着的时候都没这么大情绪……

  “如果不是奶奶生病,我根本就不会回来。”

  于朝皱起眉。

  他想过时眠肯定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情,才不得不在临近比赛的节骨眼上请假返回潭州,却没往这方面猜。

  刚想开口询问,时眠抢在前头开口了。

  她忍不住倾诉起来:

  “奶奶十几岁跟着爷爷,吃了那么多苦,结婚几十年来一直忍受着爷爷的脾气。她在家庭里的所有付出被贬得一文不值,爷爷只要有半点不如意就对她动辄打骂。还有我爸,他从小就不会体贴奶奶,要不是他平时总爱吸烟,奶奶又怎么会患上肺癌。”

  闻言,于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回想起之前时眠提到过她爸家暴她妈妈的事情,下意识地骂了句:

  “遗传的畜生,这没办法。”

  话音刚落,于朝就感受到了时眠看向他的目光。

  她的眼神直白。

  于朝反应过来了,不管怎么说他骂的都是时眠生物学上的亲生父亲,话说得是有点难听。

  更重要的是,好像还连带着把时眠也骂进去了?

  “我的意思是,”

  于朝正要找补,眼前的时眠静默两秒,发自真心地道出一句:“于朝,你是不是上过什么骂人培训班的课?”

  “没有啊。”

  “那我怎么就想不出这么尖酸刻薄的话?”

  “……”

  于朝眼皮一跳,这是在夸他吗?

  怎么听都不像是什么好词啊。

  那边,时眠还在继续感慨:

  “我下午确实发挥得有点差劲了。要是我也能像你这样尖酸刻薄地活着,没等我爸把我赶出门,那些亲戚大概会先被我气到吐血。”

  “……”

  于朝看着一本正经开玩笑的时眠,无奈地扯了扯唇。

  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尖酸刻薄这上面,转而问道:

  “你是被赶出门的?为什么?”

  “嗯。”时眠解释,“下午我到小区楼下,就先看到了一堆见都没见过面的亲戚。他们觉得我没礼貌,我怼了几句,然后他们破防了,我被赶出来了。”

  “刚好。”

  说到这,时眠认真地往前凑了凑,“趁着我现在还没回去,你快教我几句骂人的话。”

  “你等会儿还要回去?”于朝不理解,“听他们指着你的鼻子说教?还是说教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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