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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贝蕊蕊。

  她要克服发育期的重重困难,大多数时候不是在水里,就是在跳床上。

  但可惜的是,尽管贝蕊蕊这么努力想克服,效果却微乎其微。

  努力却没有收获到回报。

  这件事让贝蕊蕊的心里更加不好受了,她再也无法用“只要埋头苦干就一定能克服困难”的话语来说服自己。

  眼见着贝蕊蕊的状态越来越差,作为教练的谭闵蓉只好替她申请了除夕的假期,让贝蕊蕊回家过个年,和家人待在一起,调整调整心态。

  除夕那天上午。

  时眠看着贝蕊蕊收拾好行李,离开了宿舍。

  贝蕊蕊一走,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刚开始时眠还没有察觉,等到晚上,她洗完澡靠着床坐下,回头瞥见旁边空落落的床铺,心一下也跟着空了。

  进入国家队的这些年,时眠和贝蕊蕊相处的时间是最多的。

  她们的训练和生活起居都在一起,几乎可以说形影不离。

  很多时候,她们相处的时间比家人还多。

  对时眠而言,贝蕊蕊是早就超越同队队员、双人搭档这两个称呼的人,应该要是更亲昵的存在。

  像朋友,却更似家人。

  时眠想到贝蕊蕊训练的事,不由得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

  这天晚上睡觉前,时眠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事情。

  她替贝蕊蕊担忧的同时,又不禁想到自己的未来,比如奥运会比赛、退役之后的生活,等等许多,细碎且虚无缥缈的东西。

  还有于朝。

  世锦赛结束到现在,时眠的所有时间都被训练和比赛填满。

  对于和于朝真的结束了这事,其实并没有太实际的感受,偶尔冒出来那么一两个念头,注意力也会被身旁情况更严重的贝蕊蕊给转移。

  这会儿稍微闲下来,脑子里全是和于朝有关的画面。

  那些初见时、第一次发消息时、第一次牵手,以及他们最后一次说话的模样。

  时眠想着想着,不自觉地拿过手机点开了和于朝聊天的界面。

  她翻看着几个月前聊天消息,翻看着于朝的朋友圈,想通过他的最新动态了解他的近况,再往回翻看他以前发过的朋友圈。

  然而这一系列操作下来,却没能让时眠好受一些。

  她的心里仍旧是空荡荡的。

  仿佛少了一块什么。

  直到此刻时眠才明白——

  原来,她根本没做好不再喜欢于朝的准备。

  她所谓的那些理性,犹如美丽又虚假的泡沫,一戳就破。

  *

  之后几天的训练,时眠都心不在焉的。

  在时眠的跳水动作第三次出现小失误后,谭闵蓉不得不暂时叫停了她的训练。

  跳水馆内水声回响。

  谭闵蓉领着时眠在阶梯上坐下来,她朝着高处跳台上正在刻苦训练的宣佳艺看了过去,再看向面前低着脑袋的时眠,心情有些复杂。

  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原本她以为,宣佳艺在世锦赛、全锦赛上两次错失金牌后,会消沉一段时间。

  毕竟宣佳艺的性格高傲,还自尊心强。

  这是整个跳水队众所周知的事。

  作为教练的卫静,一开始都在担忧宣佳艺的心态问题。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宣佳艺不仅没有消沉,反而把这两次比赛失利带来的情绪,全化成了动力,投入到了日常的跳水训练中。

  她铆足了劲,想重登第一。

  而连续夺下两次冠军的时眠,却没能及时调整好心态。

  这些日子以来,谭闵蓉总是能时不时感觉到时眠的压力。

  或许是从前一直是时眠在后面追赶别人的脚步,又或许是最近贝蕊蕊的情况给她带来了影响。

  面对宣佳艺的追赶,时眠明显有些招架不住。

  哪怕谭闵蓉不想比较,也不得不承认,宣佳艺的确就是为了竞技而生的。

  比起跳水天赋高,更可怕的事情是宣佳艺不害怕失败,她希望有人能跟自己竞争,因为她享受竞争的感觉。

  因为她遇强更强。

  在比赛这种天生有竞争的环境下,宣佳艺是绝对的强者,而像时眠这样厚积薄发的选手,几乎是没什么优势可言的。

  想到这,谭闵蓉不禁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

  她顺着时眠身旁的空位坐下来,想了想,还是开口劝诫道:

  “小眠,奥运会要不了几个月就开赛了,眼下你的心思要好好收一收,多关注自己,不要过分在意其他的事了。”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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