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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一个话题。
几分钟后,薛天赋打完电话回来了。
只不过他径直走向谭教他们所在的位置,大概是人还没到齐。
“对对对,那就是他!”
耳边,贝蕊蕊和庞亮两人和其他人聊得正欢。
时眠默默收回眼,刚想继续当个“忠实”的听众,不远处的于朝忽然开口喊了她一声:
“时眠。”
于朝声音不小,惹得众人齐齐回头望向他。
时眠也跟着大家看向于朝。
“你过来。”
于朝声线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他说,“我有事找你。”
这番趾高气昂、像是找人麻烦的话一说出口,时眠立刻感受到了在场的师兄师姐们向她投递过来的担忧眼神。
他们跟时眠于朝的关系都不太熟,这会儿不敢随便开口,而知情的庞亮还有贝蕊蕊则默契地别开头,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哦。”
时眠应了声,走到于朝跟前,“什么事?”
“站我身边去。”
“……”
时眠眼底一片疑惑,虽然不知道什么事必须要站到他身边才能说,却还是按照于朝的话站了过去。
“说吧。”
“没事了,待着吧。”
于朝闭上眼,继续假寐。
“?”
时眠不高兴地拧起眉,以为他故意耍她玩,不禁小声抱怨,“于朝,你无不无聊?”
“还行。”
时眠无语了。
她迈开腿正要走回去,身旁的于朝突然说了句:“反正不说话,待我这儿有区别?”
“……”
闻言,时眠默默收回腿。
旁边的众人见他俩没起冲突,又继续聊了起来,时而传出阵阵欢声笑
语,气氛愉悦轻松。
夏季的夜晚静谧宁静。
炎热随着夜深慢慢褪去,风里透着一丝丝凉意。
时眠望着旁边闭眼睡觉的于朝,心底不自在的情绪顿时消失。
她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于朝的脸颊痣上,想到爬山的事,好奇问:
“你今天怎么也来了?”
“我不能来?”
“你之前不是和我说你最讨厌爬山么?你说小时候外公总拉着你晨跑锻炼,去爬山。”
于朝身子微顿,眼皮一掀望了过来。
他的眼睛里有许多情绪,惊讶、不解和失落,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让时眠根本看不懂他这个眼神。
难道她说错什么话了?
“连这种小事都记得,你记忆力也不差,怎么最应该记的事却忘了?”
时眠眨了眨眼,满脸困惑,“什么最应该记的事?”
“……”
于朝弯下腰,尽量和时眠平视。
见她是真的疑惑,不是装的。
他笑了笑,“我认识一个人,她八岁了还没记事你觉得可能吗?”
时眠皱了皱眉,完全没想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跳到了这上面。
她瞥着脸色有点不高兴的于朝,略一思索,还是认真回答道:
“没准有可能?”
时眠不确定,“可一般小孩六岁就开始记事了吧。”
于朝看着认真回应自己的时眠,沉默下来、
之前他从没尝试过直白地跟她聊潭州的事,一直只当她那会儿年龄太小不记事,给忘了。
但再怎么样,八岁也应该有个模糊的记忆了。
于朝皱眉,“你八岁在哪儿?”
“我八岁么?那个时候我应该还在潭州吧。”时眠没掩饰,如实答,“小的时候我父母离婚了,我先是跟着爸爸生活了一段时间,才被妈妈接回去。”
“……”
于朝不由得站直了身子,到嘴边那句“你记得这些为什么不记得我”都要脱口而出了。
被不远处的薛天赋给打断:
“走了走了,洵哥到了!”薛天赋嚷嚷完一嗓子,还不忘朝着人群外的他们喊,“时眠,于朝,你们两就坐你洵教的车吧。”
话音刚落,李洵就开车他那辆黑色路虎停在了街口。
副驾驶的车窗玻璃降下来,露出一张精致美丽的脸蛋。
女人穿着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