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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选了几本。

  十分钟之内,许晚春足足选了五十几本书。

  幸运的是,师父还没出来,她大松了口气,对着坐在老榆木柜台后,穿着棉袄看书的文质青年催促:“同志,结账。”

  青年人抬头,看着厚厚一摞书,不确定般推了推眼镜:“都要?你家大人呢?”

  看出对方其实是怕她买不起,许晚春直接从口袋里掏出钱:“确定要,劳烦您给算个账。”

  这是谁家孩子,居然拿了这么多钱来买书,差不多有他两个月工资了,青年人虽唏嘘,却还是掏出算盘开始拨弄起来。

  总共29块8毛,与许晚春估计的大差不差。

  她爽快给了钱,又请青年帮忙用废报纸包好,再系上方便提拎的麻绳……

  这时候,曹秀也抱着几本书,心满意足的走了过来,待看到小徒弟脚边几摞书本,惊愕问:“全是你的?”

  许桃花有些不好意思:“我跟我娘,还有师父师娘一起看呀,对了师父,我已经给过钱了。”

  “你这丫头……”曹秀无奈摇头,他早看出来了,别看小徒弟只有一米二多,但人小志不短,脊梁骨却硬得很,轻易不愿意占人一点便宜。

  =

  整整一天一夜。

  闺女头一回离开这么久。

  许荷花很是不习惯,也有些担心,第二天如何也不愿意进山。

  固执蹲在家里,边剥板栗外面的毛刺球,边望眼欲穿。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准备从麻袋里面再倒出些毛刺球时,一直趴在灶膛旁取暖的当归,忽然一咕噜坐起身,立着的尖尖耳朵也抖动了两下,然后“汪”得一声,甩着尾巴就往外冲。

  许荷花下意识跟着起身,刚好奇是谁过来,就隐约听到了有些熟悉的轰鸣……是昨天那四个轱辘,叫汽车的声音!

  闺女回来了?!

  反应过来,许荷花也高兴的往外冲!

  “娘!我回来啦!”这厢,车子才停稳,许晚春就跳了下来,只是才踩在地上,就觉身子一轻,然后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

  许荷花乐得眉眼舒展,抱着闺女来回打量,确定人好好的,才看向跟着下车的男人。

  相较于自家闺女的好气色,曹大夫就有些沧桑了,满眼红血丝不算,还胡子拉碴的,她很有眼色道:“曹大夫,我先领着桃花回去了,您好好歇一歇。”

  曹秀点了点头,受了对方的好意,才看向帮忙往下搬书的驾驶员:“小江,进屋喝点热水暖暖吧。”

  小江忙摆手:“不用了曹大夫,我不渴。”

  不渴开这么远也冷,这时候的车子可没有空调,许晚春从养母怀中挣扎下地,爬进副驾驶,将小江的水壶递给母上大人:“娘,您动作快,帮小江哥灌些热水吧。”说完还无声说了个“糖”字。

  许荷花秒懂,在小江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拿着水壶跑回了家。

  再回来,已经灌好了满满一壶糖水。

  小江不知道其中的道道,以为只是白开水,很是腼腆的挠了挠头:“谢谢婶子,谢谢曹大夫,还有桃花,那我回去了。”

  曹大夫点了点头:“回去吧,路上小心。”

  “诶!”

  送走小战士,只剩自家人,曹秀也就不客气,招呼一声便进了院子。

  而许家母女则欢喜的拎着书本回家,脚边还跟着撒欢儿的当归小奶狗。

  =

  闺女回来,许荷花整个人也安定了下来。

  得知小丫头忙碌了一天一夜,吃的还差,当即心疼得跟什么似的。

  立马热了锅灶,又咬牙放了一勺油,弄了个油汪汪的鸡蛋,不放盐,放糖的那种,老一辈传下来的,据说这么做,特别滋润身体。

  许荷花自己舍不得吃,盯着闺女全扒拉进嘴里,才满意的撵人去睡觉。

  许晚春整个人都暖和了,不管是因为回家看到了养母,还是因为油汪汪的鸡蛋……总之,她睡了很美的一觉。

  再醒来,已经是晚饭时间。

  饭桌上,轮到许荷花说起这两天屯里的事情,就比如闺女最关心的偷鸡事件:“……已经抓到了,就是黄皮子偷的。”

  关于黄鼠狼,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神秘传说,许晚春虽不信,却也忍不住好奇:“那黄鼠狼抓住后怎么办?”

  许荷花给闺女剥了几个蒸栗子:“能咋办?丢回山里呗,谁敢吃它啊。”

  许晚春:“那您那扫盲课咋样?”

  提到这个,许荷花更有牢骚要吐了:“才上课三天,人数已经少了一半,我估摸着,再过几天,怕是没剩几个人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接下去的日子,随着温度越来越低,去扫盲班的人也越来越少,屯大爷在后面撵都没起到效果。

  这天是星期天,许晚春照旧在师父家待完上午半天。

  待下午时,复习巩固,外加完成师父跟学校老师布置的作业后,她难得空闲的拿出前些天买的小人书。

  66年之前,出版书籍能暴富,哪怕在报纸上投稿都能有不菲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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