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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打结处理,闻言,笑回:“我给您做了麻醉,这一两个小时疼痛确实会减轻。”

  只能止疼一两个小时吗?想到方才的剧烈疼痛,方老太太脸色发苦:“不能一直扎着这个针吗?”

  许晚春这时已经走了过来,边摸骨,边温声回:“麻醉针可不好一直扎着,不过您放心,我已经让人在熬止疼药汤了,回头您喝两剂。”

  坦白说,这时候,许晚春很怀念后世的先进仪器,毕竟X光可比手摸快速且清晰多了。

  当然,X光什么地,眼下纯属妄想。

  为了更清楚的观察伤处的肿胀与畸形程度,许晚春只能让利民叔媳妇刘芬婶子,帮忙将马灯提得更靠近些。

  “嘶……小桃花,方奶奶这腿还能行吗?”还是疼的,虽然没之前那么严重,方老太太却顾不上了,担心自己会不会瘸。

  许晚春面带微笑,语气不疾不徐,却带着叫人信服的韵味:“方奶奶,您放心吧,回头检查完,给您用竹板跟布条绑起来,躺两三个月就差不多啦。”

  “啥?要躺那么长时间?”虽然能好,但是躺两三个月也叫老太太唬得不清。

  许晚春:“不用一直躺着,后面只要不动伤腿,还是能出来活动的……好了,我开始给您做检查了,有点疼,您忍着点。”

  老太太年纪大了,平时连个头疼感冒都怕,就怕不明不白去了,这下更是吓得有气无力:“我这也是倒了八辈子霉咯,一把年纪还要遭这罪。”

  “那您反过来想,您这完全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大福相啊,肯定能活到一百多岁。”许晚春有来有往跟老人逗趣,减轻对方焦虑情绪的同时,手上的速度也不慢。

  她得确定对方的骨头有没有移位,还要检查有没有伤到血管跟神经。

  “我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么个说法。”要不是腿上还有痛感,老太太都想笑了,年纪大了,谁不想多活几年?

  许晚春一脸的理所当然:“这可是我在书上看到的,肯定作不了假,所以方奶奶,您就安心吧。”

  还别说,光“书上看到”这几个字,就成功把老太太给唬住了,她努力咧了咧嘴,扯出一个笑:“方奶奶肯定信你,我们桃花儿聪明着呢。”

  许晚春故作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可不是,我聪明着呢,方奶奶,等会儿我给您检查完了,再让我师傅给您复查一次,咱们来个双重保障。”

  其实以她的水平已经能检查出来了,但她还是希望师父再给做一次确定,主要是为了安老太太的心。

  方才进来那会儿,她可是看到了,这些个奶奶婶子们,眼神是失望的。

  许晚春倒也能理解,毕竟她现在年纪小,这事要放在她身上,她也怀疑。

  果然,这话一出,本来脸上就带了笑的老太太立马更高兴了,嘴上却不承认:“哎哟,我们桃花儿这么厉害,方奶奶相信你,哪里用得着你师父再检查一次。”

  许晚春像是什么也看不出来般,笑容依旧乖乖巧巧:“要的,要的,师父检查了,我才能放心。”

  “哎哟,你这孩子……”

  站在旁边,当个称职提灯工具人的刘芬,将一老一少的互动全看在眼里。

  眼看着方才还要死不活的方家老婶,没几句话就被小桃花哄的眉开眼笑。

  刘芬暗暗咋舌,简直佩服得不行,这姑娘太会说话了。

  前两年,自家男人还生出让小虎去娶了桃花的心思。

  当时刘芬就不看好。

  不是不看好桃花,是不看好自家儿子。

  要是小桃花真能成了她儿媳,她做梦都能笑醒。

  如今,几年过去,桃花儿不止越长越水灵,还越来越能耐。

  就像公爹多次说过那般,桃花会是个有大出息的,将来怕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咯。

  想到这里,饶是自诩拎得清,性情也算豁达的刘芬,在这一刻,也同村里大部分人一般,忍不住对许荷花泛起了酸。

  瞧瞧,人家这是什么命?

  正在给器材消毒的许荷花猛地回头……不知道咋的,背后突然就凉飕飕的……

  =

  一场救援结束。

  天光已经大亮了。

  屯子里有把子力气的,在老书记的安排下,全都跑去给遭灾的人家修补起了屋顶。

  雪天出行不易,许晚春跟师父师娘吃完书记家准备的早饭,也没有急着离开,他们还需要观察伤患的后续。

  万一有人发烧感染,也好及时处理。

  就在许晚春给所有伤患做完复检,再次坐回堂屋时,就听师父突然来了句:“桃花,过几天我跟你一起去见于院长。”

  “您……怎么突然……”

  曹秀侧头看向小徒弟:“好奇我为什么突然想通?”

  许晚春摸了摸鼻子不吭声。

  见状,本来还有些沉郁的曹秀反而笑了出来,而后转回脑袋,眯眼眺望漫天雪白,似感慨般道:“只要能救人,多学点东西也挺好。”

  许晚春抿了抿唇:“因为……这次雪灾?”

  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曹秀点了点头:“给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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