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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江长顺也笑,“我也是这么同村长说的,不过他说这事儿还得看官府的,官府说了算。”

  周红花冷笑了一声,“我看这架势,齐家还有的闹腾呢。”

  江长顺宽慰她,“左右也不关咱们的事,咱们不掺和就是了。”

  周红花叹了口气,“只怕人家不这么想。”

  江长顺一走,村长就急急忙忙地上县衙去了,到了下午回来的时候,消息便传出来了。

  官府把林家所有的田都收回去了,说要重新分配。

  消息一传出,村里人一下子就涌进了村长家,争着抢着要买上一亩。

  毕竟眼下可是收稻子的当口,这买的哪是田啊,这是现成的稻米啊。

  齐家傻眼了,同时也越发恨上了江家。

  过了中午江清淮才从山上下来,他不光带来了好些板栗,还有足足一筐子无患子,连带着还有红彤彤的高粱泡,都不知道他从哪里寻到的。

  这会儿江清淮和林竹正在处理这些无患子。

  两个小孩打了水在洗高粱泡。

  正说笑间,赵秋兰突然来了,她不光自己来,还带来了林庆。

  见到林庆时,林竹都差点没认出来,他瘦了好多,浑身脏兮兮黑不溜秋的,和过去在王冬翠身边简直判若两人。

  性子也像是变了一些,蔫头耷脑的。

  江清淮站起身,冷冷地看着赵秋兰。

  “呦,都在呢。”赵秋兰阴阳怪气道:“瞧瞧你们干的好事儿。”

  说着她就把林庆往前一推,“还认得吧,林竹,这小子在我家里住了这么久,你这个当哥的都不晓得过来瞧一眼,现在好了,我给你送来了,往后我们可就不伺候了。”

  江家前院门口,有路过的人停住了脚步,偷摸听着动静。

  林竹也站起了身,“我不是他哥,林秀才是。”

  林庆看了他一眼,一扭身就朝外头走,“我不要在这儿,我讨厌他,我娘说他身上晦气,不叫我和他说话。”

  他喊得很大声,外头的人全都听见了。

  赵秋兰脸色有些难看,“你胡说什么,他是你哥,以后你还要指望他看顾你呢,你爹都死了,娘也残了。”

  这话一出,外头聚集的人更多了,个个瞪大了眼,倒吸一口气。

  林庆在赵秋兰手里扭来扭去,哭叫个不停,“我不信,你这老不死的胡说八道,我要打死你。”

  说着他就开始踢打赵秋兰,把赵秋兰弄得很是狼狈。

  江清淮突然出声,“你这个时候把他送过来,是因为官府把林家的田都收走了吗?”

  这个消息他也是刚刚才听江长顺说的。

  外头那些人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听这话便开始窃窃私语,还频频点头,显然都觉得江清淮猜的对。

  赵秋兰面上很不好看,她一家子在村里一向名声很好,说出去谁不夸一句,这下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你胡说什么,都是当哥的,让他一直待在我家像什么样子,眼下林秀病了,顾不上他,我把他送来你家有什么不对?”

  她一分神,林庆便挣脱了她的桎梏跑了。

  江清淮勾起唇角,“可惜他不想留在我家呢。”

  赵秋兰气地跺脚,但也只能灰溜溜地跑了。

  江云月把洗好的高粱泡放到林竹跟前,“大嫂,吃点果子吧,别同他们一般见识。”

  林竹冲她笑了一下,“我没在意。”

  他心里的确不在意,只是有些担心,万一齐家纠缠着不放,非要把林庆送来这里怎么办。

  江清淮在他身边坐下,宽慰他,“别想太多,王冬翠是残了又不是死了,林庆当然还是要送回她身边去,和咱们没关系。”

  林竹眼睛一亮,对啊,后娘不是还活着吗?

  江清淮捏了个果子喂给他,“甜吗?”

  林竹点点头,“甜,你从哪里寻到的?”

  “就是上回咱们寻到枸杞的那一片,还有些青的呢,下回再去摘。”

  “好。”

  周红花从后院过来,跑的快了些,带动屋檐下的檐铃摇晃了一阵,发出一阵悦耳的动静。

  “方才赵秋兰来了?”

  她在山脚下那条河边洗板栗,听人说赵秋兰来家里找麻烦了。

  林竹应了一声,把方才的事说了。

  周红花无语地说了和江清淮一样的话,“他娘又没死,送咱们家来做什么?就算王冬翠死了,他亲哥还在呢,轮得着你看顾,真没事找事,下回她要还敢来,我非得骂死她不可。”

  她又骂了几句,然后一块儿坐下吃了几颗果子,情绪平复以后就开始商议晚食做什么。

  “这么多板栗,焖上一锅都够你们吃了。”

  “好啊,”江云野高兴道:“晚食就吃板栗吧。”

  他爱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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