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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得先将你打扮好了才能攒银钱,总不能亏着你,连媳妇儿都亏待,我还是人吗。”

  宋渝归一看就不听话。

  沈惜枝说不过她,她总有一堆歪理要花钱,气的扭了身子,又用小屁股拱她,企图将她拱离身边,可爱的要命。

  宋渝归眯了眯眼睛,心下愉悦,她和自家小气的媳妇儿可不同,心胸宽广的很,任媳妇儿与她生气,她自岿然不动的。

  躺下便往惜枝身边凑了凑。

  惜枝抿唇不高兴,又去拱她,被她抬手揽进怀里,揉了揉肩膀,“给你买东西你还要生我的气,真是小没良心的。”

  虽被妻子背对着,但宋渝归就是能准确寻到妻子的鼻子,捏了捏。

  沈惜枝先是噘嘴不悦,后头反应过来她看不见,就沉默了。

  片刻拿光裸玉足踢人,“分明是你,是你不会过日子。”

  她想攒多多的钱,妻君却觉得身上钱够花就成,日子要过得好一点,富庶一点,哎。

  可她穷惯了,没有钱心里不安稳嘛。

  见妻子满身愁绪,宋渝归终是倾身覆了上去,温声软语,“好啦,我定会多攒点钱的,不会让我的小枝儿没钱花的,好不好?”

  她软下语调,沈惜枝又如何能继续不给面子的与她生气,自然顺着台阶就下了。

  在被窝里翻转了身子,又埋首在她胸口处。

  声音从里头传出来便闷闷的,“嗯,你之前不是说过想开养猪场吗,那得买一块好大的地了。”

  “是啊,这还八字没一撇呢,咱没钱呀,可能得等我年纪大了才能开上吧。”

  沈惜枝抿了抿唇,“那你还乱花银子。”

  宋渝归:……

  不是,怎么又绕回来了。

  她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连忙将人往怀里搂了搂,哄小孩子似的拍拍她后背,“好了好了,乖枝儿,睡觉睡觉,我们不说话了,先睡觉,我都困了。”

  这几日忙着收拾新家,她累得不行。

  沈惜枝见她眼皮子撑不住闭合,也不再说她什么,微微点头,抱着妻子与她一同睡去。

  第二日又恢复了和妻子上镇卖肉的生活。

  她已经好久没跟着来镇上了,一些买肉的顾客久未见她,今日忽而一见,忍不住有些惊奇,“呀,是宋夫人呀。”

  这是她们打趣人时的称呼,时常管她叫宋夫人,便能欣赏美人害羞的场景了。

  宋渝归最是心疼自个儿媳妇,一见有人逗她,便连忙将人拉到身后,无奈笑着,“你们欺负她,回头她可是要与我生气的。”

  欺负不得,欺负不得。

  旁人善意的笑了笑,买了两斤肉才走。

  沈惜枝红着脸不好意思说话,只在没人时拿自己的手指去勾妻子的小指,黏黏糊糊不肯与她分开。

  卖了会儿肉,天便大亮了,池厢月大老远喊了她们,“渝归,惜枝。”

  她衣角翻飞,疾步走过来,话语连珠,速度极快,“你们的房子刚修建好,按理说该请亲朋好友过来吃饭热闹热闹,棠棠连菜都给你们准备好了,有从江南运来的鱼虾,也有从京城弄来的吃食,我还准备了好酒呢,今晚我们好好喝上一杯!”

  楚晚棠跟在池厢月身后,只安静的看着她表姐,偶尔视线落在旁人身上,反而有些居高临下的矜傲之感。

  “嗯,那我们一会儿卖完就回去准备。”

  “行,我先去拿些糕点,等会儿跟你们一块儿回去。”

  她前两日专门早起想吃宝月阁的糕点却还是没买到,表妹听闻后直接替她上宝月阁拿了一份,并说日后只要她去,不需排队,永远都有糕点,她才知道,宝月阁竟是她表妹的资产!

  表妹还为此好生与她抱怨了一通。

  “我只知表姐或许在临安县,其余一概不知,央求父亲告诉我,他也不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见到表姐,表姐莫要再赶我回去了。”

  小姑娘话语间尽是柔弱可欺,池厢月哪舍得赶她回去啊,别一回去就被人欺负了。

  舅舅也忒过分了,庶子年长于嫡女也就算了,现在越发抬高庶子无视嫡女了,听着棠棠的意思,舅舅还想让嫡女给庶子铺路呢!

  别想,想都别想,只要有我在一日,棠棠的婚事便由不得别人做主!亲爹也一样。

  因此,楚晚棠是真在宋家村住了下来,屋里渐渐置办了许多年轻女子的物件,两人的房间也不再只是一个冷冰冰的栖身之所,多了更华丽的梳妆台,床榻亦从方便的木板床换做最舒适昂贵的拔步床,上面挂着粉色珠帘,珠子竟还是用的珍珠与琉璃混合,昂贵无比,同这件普通的乡下小屋格格不入。

  自外甥女来了后,池景明便不再进入女儿的房间,也因此不知道那儿翻天覆地的变化,唯一能用肉眼看见的便是……破旧的木窗里头装了一道帘子,每每天气闷沉时,木窗便会打开,帘子被风吹动,漂亮的珠子碰到一起,发出清脆响声。

  池厢月带表妹去宝月阁取了糕点,竟连银钱也不必付,就这么带走了。

  她越发觉得表妹厉害,于做生意一道上胜过许多人,简直让她钦佩不已。

  两人回了宋渝归的猪肉摊子,她还剩下一些肉没有卖完,池厢月熟练的坐在一边等她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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