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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盛洋并没有忘记今天自己来的目的,他想给裴川买一枚戒指。
这次他走到一家看着较为平价的店,一眼就相中了一枚简单大气的戒指,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身上的钱刚好够买这一枚戒指。
导购小姐帮他结账的时候还笑着问:“是给家里先生买的吗?”
盛洋眉眼温柔,笑着说:“对。”
他买完戒指后,一个人捧着热奶茶拿着戒指盒子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
这段时间他每天要么躺在床上,偶尔出去也是司机接送,很少有能一个人安安静静散步的感觉了。
天色渐晚,盛洋刚刚喝完最后一口奶茶,就看到家门口站着的裴川。
他的神情很严肃,脚步又很快,好像在暗示着主人的焦躁。
盛洋还没说什么,裴川突然转身看到了他。
盛洋懵懵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裴川。
那一刻裴川的表情很难形容,如果直白点来讲就是他感觉裴川好像快哭了。
“哥哥,怎么”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红着眼的裴川抱了个满怀,男人的力度很大很紧,好像下一秒他就会消失一样。
裴川声音沙哑:“你刚刚去哪儿了?”
他的状态有点不对劲,盛洋小声说:“就出去逛逛。”
裴川沉默了很久,才不太相信地问:“就这样?”
盛洋乖乖点头:“对呀。”
他解释道:“这些天有点闷,我就想出去走走。”
他说完用鼻子轻轻嗅一嗅:“哥哥,你怎么还喝酒了?”
裴川才终于卸力了一般,把头放在他的肩头,半天都没有抬起来。
盛洋刚想抬手摸摸他却愕然发现男人的脸颊很烫很烫,盛洋语气有点慌张:“哥哥,你发烧了。”
他说着就要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打车,但却被裴川冰凉的手攥住了。
“不要打。”
他哑声道,“我抱你一会儿就好了。”
盛洋怎么可能听他的话,但他又不会开车,只能让张叔来接。
但裴川又重复了一遍:“不去医院,洋洋。”
盛洋有点急了:“可是你在发烧。”
裴川睁开烧得通红的双眼,努力维持声音的平稳:“家里有退烧药。”
所幸裴川现在还有些力气,能够被盛洋扶着走回房间。
只是刚到床边,他就像再也没有力气了一般倒在了床上,整张脸烧得通红,今晚又喝了酒,连退烧药也吃不了。
盛洋急得不行,只能先把裴川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紧接着他又把空调的温度加高,准备让裴川捂热出汗。
可裴川还是眉头紧皱很不安,嘴里一直念着盛洋的名字,手也在慢慢摸索着。
盛洋赶紧脱了鞋坐在了他身边,低声哄道:“哥哥,我在呢。”
裴川终于摸到了盛洋,他紧紧环着盛洋的大腿,好像怕他跑了一般。
他还在不断低声喊盛洋的名字,从一开始的洋洋,到后来的不是故意瞒你,别离开我。
盛洋听得一头雾水,他从来没有说过要离开裴川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但他明显感觉到裴川的不安,于是盛洋一边轻轻拍着裴川的背哄着他,一边打电话请小区里的私人医生来。
医生很快就到了,盛洋很快地跟他说明了情况,医生检查了一番后起身:“先给他擦擦身子或者干脆盖上被子捂一会儿,出出汗就好了。”
盛洋很认真地记在脑海里:“谢谢医生。”
“不客气。”医生说着,目光又落在了盛洋的肚子上,目光有几分诧异,“你是Alpha吧?”
盛洋点了点头。
医生平时光顾着手术和看书学习知识,并不知道裴家和贺家的竞争关系,他很自然地说:“我听说贺氏的技术很好。”
他说着又不禁感慨,“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研究出来的。”
盛洋听着有点疑惑,他问:“没有其他的地方能做这项手术吗?”
医生听完立马摇了摇头:“这我从医三十多年还真没听说过。”
盛洋呆了几秒,才控制好情绪对医生微微一笑:“我送您下去吧。”
等送走了私人医生后,盛洋脸上温和的笑容才渐渐消失。
他不知道站了多久,才抿了抿苍白干涩的唇,转身上了楼。
房间里裴川还在睡着,白皙俊逸的脸泛着红,眉头紧缩好像在梦里也不安生。
盛洋坐在床沿,伸手摸了摸男人的眉眼。
就在这时裴川迅速睁开了眼睛,下意识攥住了盛洋的手,眼神很冷冽,可当他发现是盛洋后才渐渐放松下来了,还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
盛洋理了理他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温声问:“是不是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