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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发现,盛洋好像习惯性会把所有的过错带入到自己身上。

  这种下意识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的心理极有可能是幼年时就承受了创伤。

  裴川说:“那我也要后悔为什么那些年没能陪在你身边了。”

  他有绝对的自信,只要他那时在国内,他就不会让盛洋受一点点的委屈。

  但他没有,反而还忘记了盛洋,甚至到现在都没想起来,让盛洋一个人在盛家白白受了这么多年的欺负。

  盛洋抓住了他的衣服:“不怪你。”

  “所以啊。”裴川声音很温柔,“我也不怪你。”

  “没必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知道吗?”

  裴川说,“而且你帮了我很多,盛洋。”

  盛洋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看他,裴川继续说:“你知道吗,今晚我看见了裴制就好像看见了当初的我。”

  嘴硬、不留情。

  好像承认自己的内心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但在跟盛洋接触的时候,裴川却学着慢慢敞开心扉。

  原来不是所有话闷在心里就好,原来喜欢和爱也是可以这么轻易说出口的。

  原来表达自己的心意从来都不是一件会被人轻视的事情。

  “盛洋。”

  裴川说,“你让我看见了人间。”

  盛洋被他一通话说得面红耳赤,本来很悲伤的情绪也消失不见,整个人红着耳朵靠在了裴川的怀里。

  裴川问:“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盛洋很不好意思地承认:“好点了。”

  裴川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声说:“不过这次有进步,肯告诉我在想什么了。”

  盛洋立马联想到之前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拖着行李箱跑了的事,顿时觉得很尴尬,干脆装死。

  裴川知道点到为止就好,再说盛洋估计今晚都睡不好觉了。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贴了很久。

  “洋洋。”

  裴川突然开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裴川垂眸看着他,“以后不管出现了什么问题,都相信我,好吗?”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仔细听可以听出他的紧张。

  盛洋点了点头:“好。”

  他伸手跟裴川十指交扣:“不论发生什么,我都相信你。”

  裴川笑了笑,两个人静静对视了片刻,裴川的视线又落在了盛洋的唇上。

  慢慢地,他把头又凑了过去,盛洋也很顺从地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让他亲,房间里静到只能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和水声。

  *

  在那之后盛洋还是照例会去图书馆,只是再也没见过温知秋。

  他有些失落地翻开了书,虽然他很明白有些人可能就是一面之缘,但他还是觉得很遗憾。

  快一月份的时候,盛洋就没有再去图书馆了。

  他现在肚子总是隐隐作痛,偶尔还伴随着很强烈的酸胀感,有时候半夜都会被疼醒,裴川也不睡了,轻轻帮他揉着,温声安慰道。

  后来裴川带着他去检查了身体,私人医生说Alpha的生殖腔本来柔韧度就很差,更别说怀了一个这么大的孩子了。

  “还有一个办法。”

  医生对着裴川说,“他那里已经闭合了,生孩子可能会很困难,可能需要提前打开生殖腔。”

  裴川满脸严肃地点了点头,看着床上满头是汗的盛洋,无不疼惜地亲了亲他的额头。

  他还记得他们的第一次,裴川没经验,盛洋哭着喊疼,鼻子红肿,特别可怜。

  现在却为了这个孩子,遭了这么多罪还一声不吭。

  临产期只剩最后3个月,现在偏偏一点消息都没有。

  能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温知秋的弟弟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贺经年肯定不会把人暴露出来的。

  也是在这个时候,裴川突然接通了一则电话,是温知秋打来的。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盛洋,转身走出了房间,低声喂了一句。

  “裴总。”

  温知秋的声音传来。

  裴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了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贺总已经帮我找到弟弟了,很抱歉不能帮到你了。”

  裴川眉头紧皱,声音丝毫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慌乱,气定神闲地说:“你怎么确定他就是你弟弟?”

  温知秋笑了笑:“我是他哥哥,我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裴川还想说什么,电话就被被迫中断。

  温知秋挂断了电话,转身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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