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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川说,“这次没有骗你。”
盛洋本来心里很不安,可是现在他发现裴川仿佛比自己还要害怕千倍万倍。
他抬手理了理裴川的头发,点了点头:“好。”
*
贺经年这些天春风得意,这种所有事情都在掌控中的感觉让他心情十分美妙。
他刚走到实验室门口,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透露着慌张:“贺总,警察来了。”
贺经年不甚在意,这些年不是没人发现过据点,这些对他来说稀松平常,他心里毫无波澜:“转移阵地,让前面的人掩饰一下。”
“好的贺——”
那边的人话还没说完,贺经年就听到了警察的声音:“都别动,蹲下,双手抱头!”
贺经年挂断了电话,对这些并不是很在意。
他很清楚,那些人不敢把他供出来,当地的人会帮他掩饰,把消息压下去。
反正这种事情到最后也只会不了了之。
没人敢跟贺家硬碰硬。
他把手机设置了静音,打开了那扇极为隐蔽的门。
温辞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他已经绝食很多天了。
四天前,贺经年把温知秋和假温辞相拥的照片放在他面前,笑着说:“你看,世界上最后一个知道你存在的人也抛弃你了。”
那张照片深深刺痛了他的双眼,温辞气得扬手想给贺经年一巴掌却被人反手掐住了喉咙。
“你们这些家伙,怎么总是学不乖。”
贺经年语气冷淡极了。
“温辞,你现在强撑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问,“清醒一点,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记得你的存在了,如果你能乖点,我或许会对你好。”
他绅士般松开了手,理了理温辞的脸颊:“另外,你知道吗?我的另一个下属已经掌握了所有的核心技术,温知秋对我已经没有任何利用空间了。”
闻言,温辞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逆流,身体如坠冰窖:“你想干什么?”
“不做什么。”
贺经年说,“不听话的狗自然是要慢慢惩罚的。”
他侧眸看着温辞,手轻轻搭在了他脆弱的腺体上,温辞心中警铃大作。
瞧见他的表情,贺经年哼笑了一声:“一点都不好玩。”
他怜悯似地丢了几管营养液后整理了自己的衣角,缓缓走出了实验室的大门。
再次将温辞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里。
他刚准备回公司,打开手机时才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未接电话。
贺经年这时心里才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立马给其中的一个实验基地打电话,却发现完全没有接通,他马上换了另一个,也还是如此。
贺经年打开微信,发现他的手下在十几分钟前给他发了暗号,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
意思是彻底暴露了。
操!
贺经年在心里痛骂,那个地方不是被他收买了吗?为什么还会有警察?
到底是谁泄露了风声?
在那之后,贺经年收到了源源不断的消息,他在国内布下的所有实验点竟然大部分都被找到了,现在大批的警方正在前往那个地方。
他惊惧不已,这怎么可能?
但很快,他就立马意识到这是谁的手笔。
在A市,只有一个人敢跟他对着干。
他咬牙切齿道:“裴川。”
贺氏在A市横行霸道数十载,没有人敢干涉他们的事情。
年幼时,贺经年一直都是被追捧的对象,他做什么都是第一名,周围的人都忌惮他、费尽心思讨好他。
除了裴川。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裴川时,他穿着简约的校服,单手提着书包,淡淡瞥了他一眼后就跟他擦肩而过。
那个眼神让贺经年非常非常不爽,因为别人看向他的时候都带着敬仰和恭敬,偏偏那个人是不在意,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紧接着贺经年就得知自己这次只考了年级第二,而第一就是刚刚那个很嚣张的男生。
在那之后,他就暗暗跟裴川成了死对头,可是他怎么都比不过裴川,明里暗里不知道用了多少方法想打压裴川,甚至在裴川中考的那天故意找车撞他,想让他一死了之。
但裴川偏偏还是活了下来,并且在考试结束后找到了他,抓着他的头发狠狠砸在了墙上,贺经年没有受过苦的皮肤被摩擦得红肿破皮,裴川声音很冷:“幼稚的事情做完了吗?”
“谁幼稚了?”贺经年恼怒道,“你是不是作弊了,凭什么比我好?”
他不明白,为什么。
明明他家才是能决定那些小企业生死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