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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返魂香是操控所有阴魂的关键,那将返魂香毁了便是!

  李玄州一剑斩下,祝琼娥化为一团黑云消散在原地,下一刻,数团黑云四面八方地朝李玄州打来!

  李玄州扬手一转,连连刺出数剑,木剑在他手中快得只剩虚影闪过,竟是已单手挡住了祝琼娥所有的攻势!

  然而下一刻情况突变,一只阴魂竟破土而出,猛地抓住了李玄州的脚踝,李玄州挥剑斩下,没想到一团黑云乍现,直直地打在了李玄州的胸口上!

  李玄州闷哼一声,连连后退几步,手中的桃木剑掉落在地,他单膝跪地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另一只维持凝魂的手,始终不曾松开。

  此时闻灵玉已然清醒了大半,他看出李玄州是因为要替自己稳魂而落于下风,闻灵玉一咬牙,看向手腕旁转动着的阴阳乾坤镜,竟是化为一道白光,从镜下脱离而出。

  闻灵玉动作不停,对着阴阳乾坤镜又是一掌拍出,将宝镜送到了李玄州的手边,李玄州扬手,稳稳地接住了阴阳乾坤镜,赫然发现闻灵玉刚刚那一掌,还将凝魂改成了摄魂。

  李玄州也不再犹豫,将阴阳乾坤镜往空中一掷,金色的符文若隐若现,包含着无上道意,一道巨大的光束打在了祝琼娥的魂体之上!

  在阴阳乾坤镜的威力之下,祝琼娥痛苦地倒在了地上,返魂香无人操控,也滚落在地,看着祝琼娥苦楚难当,闻灵玉心下不忍,说道:“祝琼娥,你听我说……”

  “啊——!”

  祝琼娥的痛呼声打断了闻灵玉的所有的声音,她怔怔地低下头,只见她的腹部被一柄木剑刺穿,她透明的魂魄破了一个大洞,金色的符光照在她的魂体上,几乎消散。

  祝琼娥一点点地回过头,身后不知何时醒来的傅照笙,他双手紧紧地握着桃木剑,看着祝琼娥的眼神,好像那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对祝琼娥,他从没有悔过,他要的只是祝琼娥的死。

  哪怕祝琼娥已经死了一次。

  祝琼娥转过身子,任由木剑她的魂体内搅动,直到对上祝琼娥的眼,傅照笙的眼中才终于有了丝害怕。

  他害怕的不是祝琼娥,而是已经做到这一步了,祝琼娥竟然还没有消散。

  祝琼娥没有消散,又会怎么对自己?

  在傅照笙这般想法之下,一团黑云突然朝他袭来,仿佛血盆大口,将他吞入腹中。

  阴阳乾坤镜渐渐停止了转动,祝琼娥和傅照笙已消失不见,此处只剩下了李玄州和闻灵玉二人,方才的变故来得太快来突然,几乎将闻灵玉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就在祝琼娥消失以后,返魂香中飞出了数十上百道阴魂,这些阴魂自发地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他们的身体正是那些早已晕死过去的人。

  闻灵玉这才猛然发觉,镇子上的人根本就没死,祝琼娥只是用返魂香将他们的魂魄引了出来。

  祝琼娥成为怨灵,杀的唯一一个人,便是傅照笙,可也让她付出了所有。

  “不是闹鬼了吗,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镇长,镇长也在!”

  镇上的人陆陆续续地醒来,看起来他们显然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等他们一瞧见李玄州,见对方一副高人般莫测,他们曾经见过的镇长主动道:“之前镇上闹鬼,莫非是道长救了我们?”

  李玄州没应他们的话,冷声道:“你们可还记得祝琼娥?”

  在场之人俱是一愣,犹豫道:“自然记得,道长可有什么吩咐?”

  李玄州扬手一挥,将傅照笙和月儿陷害祝琼娥之事已水镜显露了出来,待所有人看完,倒吸一口凉气:“怎……怎会如此!”

  “莫非先前的闹鬼,就是冤死的祝琼娥干的?”

  李玄州一伸手,众人的声音便停了下来,只听李玄州道:“你们要明白,你们杀了无辜的祝琼娥,她死后有怨气,才化为了怨灵。”

  “这可怎么办,她该不会来找我们吧?”

  “陷害她的人是傅照笙,我们也被傅照笙骗了!”

  此话一出,众人是又惊又怕,镇长脸色也是一阵白,颤抖着问道:“敢问道长,可有没有什么解救之法?”

  李玄州几番沉吟,缓缓说道:“你们需给她立个牌位,终身诚心上香祭拜,只有这样,才能平复祝琼娥的怨气,好叫她去投胎。”

  李玄州言尽于此,用符咒将返魂香拾起之后,便转身离去。

  闻灵玉终是忍不住问他:“祝琼娥已经魂飞魄散了,如何还能有投胎的机会?”

  李玄州淡声道:“若是镇上的人日日给她续香火祭奠,兴许过个二十年,或者三十年,她也许能有投胎的机会,这已经是我能想到最好的结局。”

  闻灵玉闻言,无声地点点头,李玄州说得不错,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能为祝琼娥换得一线投胎轮回的机会。

  “李玄州。”闻灵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出声唤他的名字。

  李玄州回眸,无声地看向闻灵玉。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要救傅照笙?”闻灵玉问:“最后祝琼娥杀傅照笙的时候,你明明有机会阻止的。”

  李玄州反问:“你怎么不阻止?”

  “我是阴魂,可你是人,是道士,你不是说,妖邪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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