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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昭想,可自己却要将触手可及的天边月推远,他如愿以偿了,月光不再照耀他。

  “不会的。”邬钰顺着盛昭的青丝,顺毛般将盛昭敏感的尖刺抚平:“师尊一直都在。”

  盛昭被那轻柔力道哄地起了睡意,醉在了清冷又柔和的月光怀里。

  迷迷糊糊说了一个“好”,便一身轻地昏死过去。

  翌日盛昭是在一片暖烘烘中醒来的,他陷在绵软的被榻中,怀里还抱着一个正发热的暖炉,熟悉的灵力绕着他周身灵脉。

  盛昭坐起身,嘴里还留着醒酒汤的味道。

  奇异地是,他心中没有了那股沉甸甸的感觉,只觉一身轻松。

  脑中却没有昨夜的记忆。

  盛昭想破了脑袋都没有想起来,只能坐起身去洗漱,换好衣裳后便抱着暖炉去找邬钰。

  邬钰在梅树下翻着玉简。

  盛昭乖乖地坐在一旁,把暖炉还给了邬钰:“谢谢师尊昨夜将我送回房。”

  邬钰将暖炉搁在一边:“嗯。”

  盛昭沉默了好一会儿,出声试探:“师尊,我昨夜有说什么胡话吗?”

  邬钰淡淡勾唇:“没有,你很乖。”

  盛昭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盛昭又沉默了好一会儿,他酝酿许久,才出声将自己囚禁江千舟的事说给了邬钰听。

  邬钰眼中惊讶一闪而过,却没有多问,只道:“我知晓了,别把人弄死就好。”

  盛昭等了一会儿,也没见邬钰问话,有些奇怪:“师尊不问我想做什么吗?”

  邬钰摇首:“你不想说便不说。”

  盛昭松了口气:“其实我是有一事,想请师尊帮忙,师尊不是同我在江千舟面前假扮道侣么,我想……”

  ——

  盛昭这次提的不是灯盏,而是抱着一个拳头大的夜明珠。

  身后跟着白氅玉冠,神色淡漠的邬钰。

  而江千舟昏迷在岸边,磨得见骨的手血液已经干涸,盛昭指间发出一道剑气,便将江千舟扫落在寒潭中。

  冰冷刺痛的水花将江千舟打醒,他挣扎着从潭底爬起,抬眸便见在看好戏的盛昭。

  一日过去,足够江千舟心中的恨意滋生。

  江千舟面色冰冷,一言不发地看着盛昭,却瞥到了一旁的白衣,那是神情毫无波动的邬钰。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盛昭:“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你答应做我的道侣的,盛昭!”

  盛昭勾着唇,微弯着眉眼:“你不是不信吗?那就好生瞧着。”

  江千舟恐慌地踉跄向岸边走去,激起一阵阵响亮刺耳的水花:“我信,我信了,我信你还不行吗!”

  江千舟终于走到岸边,却见到盛昭转身向邬钰吻了过去。

  他心中爱恨交夹,疼痛到无以复加,竭尽全力想挣脱开锁链,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十几天后就要成为道侣的人,投向了别的男人的怀抱,献祭般向别人吻了过去。

  江千舟发出无助的怒吼。

  盛昭搭着邬钰的双肩,微微掂起脚尖,贴上了邬钰的唇,呼吸间全是邬钰身上清冷的雪香,夹着淡淡的梅花香。

  让盛昭不由自主地红了面。

  邬钰就瞧着那丁点的粉逐渐从盛昭的眼角扩散至颊侧,又羞又大胆的,贴着他的唇,技巧却是生疏的。

  只会笨拙的贴着,去亲去揉,连伸舌头也不会。

  邬钰闭了闭眸,身体僵直,他不知晓,他藏在发间的耳垂红得比盛昭的脸还厉害。

  盛昭有些奇怪邬钰怎么一动不动,软着声去说:“师尊,师尊抱抱我。”

  这一声不仅近在咫尺的邬钰听见了,江千舟也听见了,他恨得要死,却只能硬生生看着邬钰的手环上了江千舟不知晓肖想了多久的、盛昭的腰身。

  腰身又细又软,触感极佳。

  邬钰却被唇上的触感逼得要发疯,他终于按捺不住面上的淡漠,抬手便扣住盛昭的脖颈后,揉着那小巧的后颈骨,压着盛昭的脑袋,将那双薄唇压向自己。

  他探舌出去,伸进了盛昭的口中。

  盛昭僵住了,他有些接受不了邬钰突然撕下清冷,化被动为主动的举措。

  口中却真真切切地被对方的舌在搅动。

  抵死缠绵。

  “啧啧”的水声不停地响起,再加上鼻间轻哼、舒服到极致的声音,彻底刺痛了江千舟的神经。

  他不发一言,只狠命扯着锁链,想爬上岸。

  他的剑在哪?!他要将他的妻抢回来,抢回来——

  盛昭适应过后,便有些心疼他师尊竟然能为了演戏做到这个地步。

  于是更加地配合。

  又听见身后疯狂响着的锁链声跟水花声,故意地轻“嗯”出声,又微微后仰了下,让江千舟能够看清他跟邬钰交缠的唇舌跟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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