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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的浪潮。】

  【不过对于定姜来说,她关心的可能是另外的两件事。】

  【她问她未来的陛下,问她现在的明灯,如果这场壮举最终没有起到效果,或者造成的破坏力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她会不会后悔?】

  【不会。这个答案从永安的口中说出来,应该没有犹豫。在先前的三年里,她也有过试错,有过失败,但很快就有新的举措被她提出,并没有将她打倒,现在也是一样。】

  【所以更令人震惊的,是另一个问题的答复。】

  【定姜问,若是将来有人知道,革命军从一开始就是听从您的号令,这个矛、盾彼此攻击,也是出自您的调派,让革命军归顺,成为真正的王师,也是您早已计划好的东西,会不会于您名声有损。】

  【这会显得在计划之中的“民心归附”,更像是一场作秀。】

  【永安的回答,在后面的发展中已经得到了证明。】

  【她说,我为何要担心这个?不仅不会担心,在将来合适的时候,我会亲自告诉他们的,就像是在亲自告诉天下的所有人,要如何来发动一场起义。】

  【暴政和昏庸世道之下的揭竿而起,不能按照孙泰之前的做法来执行,反而会一次次地消耗百姓反抗的决心,得按她这样来。】

  【有军粮。有军队的规范。有明确的口号与信仰。还得有一个提前谋划好的起义背景,有一条顺利打向王都的路。】

  【这才叫起义,而不叫反贼作乱。】

  【若是将来有一天,她试图催生的新朝也会走到这一步,就按照她的这一套来吧。】

  【不过,认真地说,如果国都不在建康而在北方的话,有些策略记得变一变,不能生搬硬套目前的这一出。】

  【有这一句话,就足够将永安和在她之前的帝王彻底区分开来。】

  “陛下……”

  “都这麽看着我做什么。”饶是王神爱自觉自己的脸皮够厚,要不然先前也没法在跳反前睁眼说瞎话,现在也觉自己有必要离开此地走走。

  在她周围的一道道目光简直像是要将她给烤化了。

  明明按照天幕所说,她比起当皇帝,更想做的是这个时代的领袖,也在一次次身不由己的推力中,走到了最高的位置,在场诸位倒是更将她当圣人看了。

  其中最为炽烈的两道,无疑是来自于刘义明。

  她又想到了自己先前耻于向陛下提起京口生活的那一幕,但现在……所有的疑虑惧怕都先经由那趟京口之行被打散,现在更是灰飞烟灭。

  她没多少文化,不知道陛下这抢跑一步,会不会带来什么不妙的改变,但她可以断言,有这句话在,如她这样的人一定会与陛下站在一起。

  ……

  她是如此,建康城中的百姓也已一个个目光发直。

  谁曾经听过这样的事情啊,当皇帝的人自己收编起义军,向着皇 城而来,用最为坚决而激烈的手段,踩碎当下的规则。

  不仅如此,她还并不打算避讳自己的所作所为,要用这种亲自布局的起义作为一个典范告知众人,若真要起义反抗暴政,该当走一条怎样的路。

  没有理论,只有实战。

  当时的永安一定不敢断言,自己究竟能不能成功,但她依然选择放出了这只扑向建康的猛兽。

  天色阴沉,冬雪已至。

  今岁的建康城墙被加固了不少,让寒风之中的大半,好像也已被拦截在了城外,但又好像,让他们在此刻不觉寒冷的,还是天幕之上的这句话!

  【若是将来有一天,她试图催生的新朝也会走到这一步,就按照她的这一套来吧。】

  这是永安的答案。

  他们并未经历过全无动乱的时代,也不知道所谓的古之明君到底是什么样子,但他们知道一个道理啊。

  “一个不怕被人推翻的国君,肯定是一个好皇帝啊!”

  “这就是咱们的陛下啊。”

  “也不知道洛阳那头的情况如何了,恐怕也只有陛下,会自己亲自到前线督战了……”

  在天幕之上,没有群众的声音,只有伴随着原野上的剪影而响起的风声。

  但好像在天幕之下的声音,也已与天幕之上会合在了一起。

  ……

  在这交相呼应,天幕与现实的对照里,永安原本还有些模糊的形象,被一步步地强化趋于清晰,作为对手的姚兴和拓跋圭更是怎麽都笑不出来。

  对于北方各部来说,为了利益,为了己方的诉求,只要上头的人做得不满意了,他们就可以抓住机会起兵。

  就连大秦天王苻坚也没法操纵住这样的一架糅合各部的战车。

  所以作为后继之人,无论是拓跋圭还是姚兴,都一定会极力按死辖境之中不安分的东西。

  天幕却说,永安可以成全这种自由,只要这种“自由”能够有理有据,能够操作得法,明明并不是那个意思,却已阴差阳错地契合了一部分北人的想法。

  他们要担心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反而是天幕上对于这场起义的描述,已越来越让人热血沸腾。

  【元熙三年的尾声,再度领命的军师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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